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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门口,一身盔甲的斐廉应声离开,不一会,就带来两个姿态纤柔,行动轻快的宫娥。
“鸾飞、凤舞拜见天帝”
帝九渊吩咐,“鸾飞、凤舞,带你们小主,回鹿鸣殿……梳理一下”。
“是!”
“鹿鸣殿?”,小舞脱口而出,脸上没了调皮样,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直看进帝九渊深邃的眸子。
又拍了拍小舞的手,帝九渊粲然一笑,“跟着,去吧”。
小舞点点头,扯唇笑了笑,笑中含着淡淡苦涩,暗叹了口气,站起身,复又恢复调皮样,行礼娇声道,“是,小舞,谢天帝”,说完,俏皮一笑,跟着鸾飞、凤舞离开。
帝九渊嘴角漾着笑意,看着小舞离开,对英武的蜚廉吩咐,“蜚廉,你命包御厨做菜,一定要做水晶肴肉和石榴酥饼,再拿《今缘春》酒过来”。
“是!天帝”
蜚廉曾被仇家追杀,帝九渊四海游历,正好碰到,出手救下了快被打死的他,蜚廉发誓,愿一生为奴,侍候在帝九渊身边。在天帝的调教下,已成为一个骁勇的大将,但他再三恳求,坚决留在天帝身边侍候。
被帝九渊赶出来的钦十三娘,没有再近前服侍,远远躲在柱子后,把每一幕都看的清清楚楚,知道鹿鸣殿是为小舞准备的,以及天帝对小舞的宠溺,每一幕都刺痛了她的心。
自己爱了天帝四十多万年,从没得过一次这般待遇,钦十三娘心中妒狠交加。恨归恨,她也不敢做什么?天帝的脾气是翻脸无情,她有心也无胆招惹,听小舞说只待两日,心才放下不少。
白泽一脸正色,望着满面忧郁的帝九渊,低声道:“天帝,臣觉得,小丫头内里有问题,打斗时,能感觉她体力不支,疼痛难挨”。
“是,她心脉损伤很严重,已难承重负,再这样下去,怕是……挺不了太久”
白泽听了,也是一惊,陪伴天帝历经无数,早已看破生死,但还是为刚刚长大的小舞,就要死去而感到遗憾。
“这么严重?!她还那么小,怎会如此?”
“她被一股暗力钳制,并在不断消耗她,本帝内窥过,那不是封印,怀疑是巫术,仍未查不出原委,除了给她一些调顺的丹药,也没有找到好的法子”
“是否,找个懂巫术的,来给她看看?”
“巫术只在魔族有,解开也只能是施术人,已无法找到施术人,魔族正在寻小丫头,本帝觉得他们,不会怀什么好意,恐怕是想利用她,做挑起战事的幌子,小丫头要坚决回希夷仙府,现在既不能告诉她,也不敢逼她,她身子已经受不住了,本帝任何出面,只能让小丫头处于更危险中,况且这些,也只是本帝的怀疑”
一阵沉默后,帝九渊蹙了蹙眉,转脸,看了眼白泽,问:“说说,是什么人和小丫头打斗?”。
白泽忙回话,“臣去的时候,见小丫头独自喝酒,一个蓝袍男人与她拼桌而坐,能感觉那是个仙人。之后,他要抓小丫头,二人就打了起来,那架势就是想要了小丫头的命。再后来,一个带面具的人,出来保护她,又有两个黑衣人也来抢她,好像……只是掠走,并不想伤害她,这三人套路,都像是来自魔族,但臣确认,他们不是一伙人”。
“一个天族的要杀,一个魔族要救,两人魔族要抢,不出希夷仙府半步的小丫头,怎会一下惹这么多麻烦?这事定有蹊跷”
“臣马上跟进此事,让密探进大璟阳宫打探虚实,再打听一下巫术的事”
“好!”
鹿鸣殿内,小舞被栾飞、凤舞照顾着沐浴,硕大的浴池里,飘满紫色花瓣,香气蒸腾弥漫。
小舞坐在池中,鸾飞跪在身后,正为她梳洗长发。
从帝九渊刚说鹿鸣殿时,小舞已经猜到,鹿鸣殿可能是给自己准备的,进殿看修饰,确实是给女子住的。小舞从没说过何时要来,那怎会提前准备寝殿?小舞忍不住还想确认一下。
手扒拉着池中花瓣,小舞若有所思问:“栾飞,这鹿鸣殿,挺雅气干净的,之前是谁的殿呀?”。
鸾飞吃惊地顿住手,侧脸看着小舞,回答,“一直都是小主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