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喜被笑的糊里糊涂,但看到师妹能开怀大笑,也开心不已,跟着不明就里的呵呵傻笑起来。
翠儿只是勾了勾嘴角,面带疑虑地问子箫:“小舞的手,为什么会抖?”。
笑,顿时僵在每个人的脸上。
刚才大家都看见了,小舞端碗时,手抖的厉害,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子箫身上。
子箫干咳了两声,解释道:“小舞内伤未愈,亏空气虚,手抖是过度虚弱的缘故,不必担心,调养一段时日,就会缓解”。
展喜皱眉,紧张地问子箫,“我,我怎么?可以帮到师妹?”。
“噢,还真有事,我了解你师妹,她一向好强逞能,你确实要叮嘱提醒你的师兄弟们,她是个病人,要恢复,至少得需要……五六百年的精心调养,她现在承不住重负,所以平日,就不要难为她……再做劳累的事。如果调养不好,不但会给她……留下一生的顽疾,而且,在这里习学……也纯属白浪费功夫”。
“啊!这么严重!我,我,我这就去……知会师兄弟们”,展喜说完,火燎燎地化流光,原地遁走。
子箫又转向小舞,一脸郑重,满眼期待,“小舞,你听清了,我说的话吧?你肯定不想让师傅……失望你一事无成,要想以后好,那现在就不能逞能,切记做事……要量力而行”。
贵琰原以为,小舞只是被关押了七十年,又做了九十年的鹿,没想到这些遭遇,对她的伤害是如此无止无边,愧疚心疼的情绪顿时涌上他的眉头心头。
因贵琰是偷跑回来,怕师傅发现,就只待了三日,陪小舞就用去两日。
小舞在石榴苑摆了一桌宴,和子箫一起为贵琰送别。
子箫惊喜发现,经贵琰胡乱的一顿敲打,过去的小舞又回来了,举止言谈、音容笑貌丝毫不差。
小舞在贵琰的呵斥中,得到许多她不知道的消息,她确实被贵琰骂醒了。
小舞没想到擎天、子箫和翠儿为自己舍身忘死,做了那么多事,受了那么多罪。想想为鹿时,太子给她求人参果等照顾,小舞对最恨的擎天的怨气,也消减了大半,心中还升腾起歉意愧疚。
本应该感恩报答的她,却在怨恨关心自己的人,还害的他们跟着担惊忧虑,小舞终于醒悟过来,觉得自己之前表现的实在差劲。
看明白事实,又想通一切,自然不会再绷着冷冰冰的假面,不用刻意逃避与他人交集,不需要躲起来独自舔疗心伤,也不会再去揣度夸大人性的丑恶,小舞终于走出自我幽闭的围城,敞开心扉去面对,被自己曲解误会的人和世界。
酒桌上,小舞被贵琰逗的呵呵直笑,感觉浑身疲软,她索性趴在桌子上,看贵琰眉飞色舞的演道。
贵琰正口若悬河演讲,他在山上学艺的糗事和所谓的丰功伟绩,话题转到比武事情上,贵琰手放在小舞头上,揉乱她的头发,张狂道,“小舞,下次见面,咱俩打一架吧……这次,看你这赖样子,都没好意思揍你,下次……非打的你,满地找牙不可”。
“好啊,还说不准,谁满地找牙呐?”
“嗯!自知不如也敢应战,有胆魄!小爷,没看错你!”
“死贵琰,你是谁小爷?找打了吧?”,小舞说着,将一块石榴饼投掷过去。
贵琰显摆地用内力耍着石榴饼上下飞舞,最后飞进他嘴里,大嚼着,含糊不清道:“谢了”。
子箫看的清楚,小舞已经没力气了,坚持硬撑着,就是不想让贵琰伤感担心。正赶上贵琰又喜形于色地自吹自擂,就插话说:“是,谁都不如你修为高,要不?你传小舞点?这样,你俩不就棋逢对手了,打起来也才更精彩好看”。
小舞连忙摆手,连讽带刺道:“可别!两百年,好不容易增加那点修为,再弄丢了,回去和师兄弟们比武,岂不是,会被打的满地找牙,那样……天家的脸,可就真丢大了”。
看到小舞苍白的脸上布满细汗,贵琰明白了子箫的意思,他一边起身,一边继续吹嘘道:“哼!我的师兄弟们想要打败我,那只能梦里想想,七哥说的对,打架也得骑虎相当才精彩,小爷修为太多,今日心情好,就赏你点”。
小舞扭动身子不受,被贵琰点穴输送了不少修为,她身上顿时感觉有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