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话,王徽之就很自然地伸手去拿已经倒上冰沙的杯子,可惜被王献之一把拍掉。
“我看这事儿,还是让我来就好了,咱们总应该合理分工,效率才高嘛,这不是二哥常说的话?”
王献之嘴
上说的头头是道,心里一声冷笑,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打算第一个品尝?
王徽之笑容满面,心里却是鄙夷十分,从王献之居然搬出二哥的话来作伐,就知道这小子是个什么鬼心思了,不就是想自己第一个吃吗?在这儿叽叽歪歪的,还当着人家二哥二嫂的面儿,摆出二哥的话来表忠心。
七弟啊七弟,你可真是太年轻了。oo-┈→nΣㄒ?
你以为二哥那种铁石心肠,会因为你这么随意地追捧就上当?会给你什么额外的好处?
就这样,王徽之自成一派,而王献之和谢玄两人则紧密合谋,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失控的方向走去。
只有王操之一个人,傻傻地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最终,这场战斗被王孟姜给喊停了,当她手里的一小杯葡萄汁喝光以后,便一把抢过来王徽之的茶壶,安排了起来,还很自然地叫上了谢家的两个小姐妹,开始了瓜分大业。
王献之几个人面面相觑,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互相敌视着,在心里埋怨,要不是对方磨磨唧唧,大家都有的喝。
不去管孩子们的明争暗斗,王凝之搬了个凳子过来,和妻子一起享受着日光。
“去哪里弄来的葡萄啊?”
“咱们去过的,建安那边,周家那父子俩,可真是会来事儿,咱就是去了一回,人家就一副老朋友的架势,给我们送来些新鲜水果。”
谢道韫挑挑眉:“可是据我所知,江州可是偏向于征西军的,怎么这父子俩敢如此做?就不怕被排挤出局?还是他们觉得,跟着我们比较有前途?”
王凝之笑了笑,“恐怕都不是,他们也举棋不定,只不过这父子俩,野心挺大的,这么多年跟随江州刺史,投靠征西军,也不过就是个一地太守,还是建安这样没油水的地方,如今向我们表忠心,不过是赌个未来罢了。”
“跟着桓温,大概一辈子也就是在建安混日子了,但若是跟了我们,一旦重新掌控江州,本地的官员里,自然是要提拔他们父子的。”
“这次过长江作战,桓温虽然拿下了洛阳,还从朝廷手里要走了颍川,看似是大获全胜,实则未有什么功绩,还白白折损了不少兵将,没能留下苻坚,也没能真的和秦,燕大军对抗。反而是岳丈大人,兵不血刃拿下颍川,上打通了前往上党,平阳之路,下联通了豫州,徐州之地,这才叫本事。”
“老百姓们或许不清楚,还是觉得桓温赢了,可世家大族们,官员们,谁看不明白?桓温吃了哑巴亏,朝廷才算是赢了,筹集了多少的军资,却并无多的损耗,此消彼长啊。”
谢道韫笑着点点头,“倒是一对儿见风使舵的父子,只不过他们二人,也算是果决了,征西军毕竟还是势大,他们就敢与我们表忠心,若是接下来朝廷出兵不利,怕是他们这个建安太守,都没得做了。”
“自有命数了,”王凝之耸耸肩,“今年这个夏天啊,实在是雨水太多了些,说是长江以北的那些地方,也都如此,江南不少地方,都有洪涝灾害。”
“那梁山伯想必是有用武之地了?”谢道韫眨眨眼,对于丈夫这么生硬地转移话题并不纠缠,毕竟丈夫也是好心,不想让自己为那些事儿劳心劳神。
“梁山伯?”王凝之眼珠子转了转,“怕是困难,貿县那个地方,别说本来就在大坝端口,容易有水灾,就算是梁山伯真的能修缮,他有钱吗?哪里雇用得起匠人?就凭身边那几个衙役?不对,怕是衙役都指挥不动,就一个四九罢了。”
“你不是说让那个祝英台溜走的时候,还提醒她带些钱财了吗?”
“当然说过了,可是据我估计,祝英台那疯子,大概还以为这世上,真有凭着她胡咧咧几句,就会闷头跟着干活的人呢。”王凝之撇撇嘴。
谢道韫又接过来一小杯葡萄汁,一点点抿着,“想必我们小气的王二公子,也是没有给他们什么资金了?”
“要钱没有,要命不给!”王凝之不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