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我都懂,可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不在能行吗?二嫂回家,能没有人一路看护?”
“是这个道理,可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看护的人必须懂得医理,药理!还要是女子,还要够亲切!”
“说的没错,那你在这儿干吗?”
砰!
王凝之一个侧身,&nbp;&nbp;很是灵巧地躲过从车上丢出来的一个茶杯。
浩浩荡荡的车队,一望无际,和那天上的连绵白云,仿佛在遥相呼应。
杨柳岸,气势恢宏。
这一路出钱塘,被无数的老百姓围观,&nbp;&nbp;毕竟,这么大的场面,大概也只有宫里的几位出门,才能压得过了。
王肃之带来的人已经是足够多了,加上跟在谢玄后头的谢渊,也是带了那么一票人马,小青峰都快挤不下了,在给谢道韫做了足够的检查,确定她可以上路之后,王迁之马不停蹄地安排好一切事宜,催促着王凝之上了路。
谢玄打头开路,王肃之负责最后,而谢渊则承担起了守卫在谢道韫身边的重任。
于是,王凝之就这么无所事事起来。
试图参与进去的王凝之,在几次三近的机会。
“徐婉说她大概过些日子,一个月左右吧,&nbp;&nbp;就能来山阴城了,到时候咱们把徐有福和小丫婚事也给办了。”
王凝之点点头,&nbp;&nbp;“早点办了也好,&nbp;&nbp;省的徐有福整日里无所事事地恶心人。”
“恶心人?”
“他从离开钱塘的那一刻,就在给小丫写信了,还跑来问我,被我一脚踹走了。”
谢道韫白了丈夫一眼,“张家姑娘的事儿,你打算怎么跟三弟说?”
“要我说,把这事儿告诉老娘,然后不管怎么着,跟咱们都没关系了,”王凝之耸耸肩,很是轻松。
谢道韫皱眉:“不行,我们也总要尽些心力,我都答应人家了。”
“我都不给他们搞破坏了,还不算尽心尽力?”
谢道韫深呼吸一口,丈夫这种理直气壮的不讲道理,总是能出乎别人的意料,哪怕是自己,到现在都不能自如地应对。
虽然丈夫说,这属于什么人格魅力,词听上去倒是不错,但谢道韫是不能理解,也不打算理解的。
“算了,回去以后,你先别说,我来安排吧。”
“那怎么行,你现在可不狐狸啊,是我小看他了,”王凝之摸摸鼻子,“虽然苻坚先一步到了洛阳,可桓温却是像疯了一样,日日围攻,不计损伤。”
谢道韫愣了一下,“这是为什么,他只需要围而不攻,等待上党和平阳的决战不就好了?”
“所以说啊,桓温是个狠人。”王凝之眼里闪过一丝惊叹,“他如此强攻,看上去一副要和苻坚决个胜负的样子,苻坚手下才几个兵,长安那边的支援也过不来,他只能弃城而逃,虽然出城的时候,赶了巧,他去袭击了桓温的左军,火烧辎重,桓温那时候则是攻城,算是各有胜负。”
“等苻坚率军要回蒲板,却发现后路已经被桓温给堵死了,在路上遇到埋伏,鹰扬将军桓冲带了五万的征西军,狠狠地打了一仗,苻坚没法儿再回长安,只得率军前往平阳。”
“驱狼逐虎之计。”谢道韫淡淡说道,“桓温这是逼着苻坚前去平阳,自己又堵住后路,要让秦,燕在平阳和上党,决战。”
“认真算起来,到底还是桓温赢了这一局,苻坚到底是丢了洛阳,他也没想到,桓温这么猛烈的攻“直觉,直觉告诉我,谢三叔非同一般!”
“但愿如你所说吧,”谢道韫摇摇头,对于丈夫这种时不时就灵光一现,来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