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梁山伯笑了起来,“英台,你在说什么啊,白鹅怎么会说人话呢?”
“真的,白鹅会说人话!”祝英台眨眨眼。
“好,那你说说看,现在它们两在说什么?”
祝英台一副侧耳聆听的样子,想了想,说道:“你听啊,前面那只笨笨的呢,是公鹅,它在说‘快走,快走。’后面那只聪明的呢,是母鹅,它在说‘别着急,等等我’这样。”
说着,祝英台还拉了拉梁山伯的衣袖。将他往后拉了拉,而自己侧过身子,站在梁山伯后头一点。
梁山伯脸上露出疑惑之色,真的竖起耳朵来听了一下,皱了皱眉,“我听不出来,而且为什么笨的是公鹅,聪明的是母鹅?我看那两只啊,都是公鹅。”
祝英台嘟起嘴,“谁说的!前面是公的!后面那只是母的!”
梁山伯无奈地叹了口气,“英台,你要相信我,我从小在乡下长大,这两只肯定是公鹅,你呀,简直雌雄不分。”
祝英台一瞪眼:“你才是雌雄不分!”
“这样吧,英台,我来教你,公鹅和母鹅的区别呢,是在于……”
梁山伯倒也不生气,自己这个二弟呀,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的,很多时候确实对于一些生活里的小常识,都不知道,既然如此,他这么感兴趣,那自己就教教他好了。
祝英台深呼吸了几口,让自己能平静一些,摆摆手打断了梁山伯的家畜公母区分演讲,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道:“山伯,大哥,你听,后面那只母鹅,叫前面那只公鹅,作哥哥呢!”
梁山伯很是无奈,“英台,你越发不对劲儿了,鹅怎么会叫哥哥呢?你好好听我给你说,公鹅啊,一般都是……”
啪!
梁山伯捂着额头,委屈地看着祝英台。
祝英台收回敲打他额头的手,扭头就走,丢下一句:“你真是个呆头鹅!”
脚步飞快,不搭理后头呼唤的梁山伯,祝英台这一路,见花踢花,见草踩草,要不是多少还有点儿理智,就要上去一个飞踢,把那树干子踢断了,才能解气!
怎么就这么难沟通呢!
难道我暗示得还不够?
这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山伯这样一个聪明人,怎么就偏偏不懂我的意思呢?
祝英台第一次理解了平日里大家称呼梁山伯‘书呆子’这个外号,以前自己还会生气,跟人争辩,现在想来,确实是自己错了。
郁闷的情绪就这样涌上心头。
“英台!英台!”
趁着祝英台在路边拿小石头撒气,梁山伯终于是追了上来,气喘吁吁,眼里尽是关心:“等等我。”
瞧着他这呆头呆脑的样子,祝英台却突然不生气了,自己喜欢的,可不就是这么个书呆子么?
要是他像那个可恶的王凝之一样,整日里油嘴滑舌的,岂不是麻烦大了?
长长缓了几口气,梁山伯无奈地开口:“英台,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呢?”
祝英台抿了抿嘴:“我在气你,听不懂我的话,不明白我的心!”
“怎么会呢,我一向都是最懂你的话,最明白你的心了!”梁山伯一脸的委屈。
就在这时,一个樵夫背着一捆柴火,从两人面前的山路走过,一路向着山下而去,祝英台瞧着,让开了路,等到樵夫过去,便说道:“那好,既然你说懂我的心,那我问你,眼下,我看到那位樵夫大哥,像你一样,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我在想什么呢?”
梁山伯皱了皱眉,“你这样问哪儿行,总要提个头,不然我怎么猜?”
祝英台点点头,“好,那你说说看,樵夫大哥是为了什么人上山,而你又是为了什么人下山呢?”
梁山伯憨憨地笑了笑,“樵夫大哥自然是为了妻子上山打柴,养活家计,至于愚兄我呢,自然是为了陪贤弟你游览风光下山。”
“不对。”
“怎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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