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王凝之笑了笑,“太后,咱们要做的事情太大,哪儿能一点风险都不担着呢?”
“风险?你当时去信,本宫便觉得疑惑,只是一时之间,也来不及多想,你来说说,为何要让桓温入京?”
“当然不是想要他真的入京了,只是要告诉桓温,就算去年年底他带兵过武昌,但太后您也不怪罪,反而在陛下受难的时候,还是会想起他的。”王凝之耸耸肩,“否则,这样的大事儿发生了,总不能驻外的将军们都有旨意,就他不给吧?”
“至于入京,皇帝遇刺,手握重权的大将军,当然是要入京来商议的,也只有桓温在京城,才能真的压服各地,您总不会觉得,镇军大将军手里那点儿兵力,能让袁真这样的人害怕吧?”
“可桓温到底没有入京。”褚蒜子淡淡说道。
“桓温当然不会来,他哪儿知道陛下如今真实情况如何,昏迷的人,可能醒来,也可能再也醒不来。在陛下情况不明之前,桓温是不会乱动的,我们给他的旨意,是要全天下都知道,一旦陛下有事,那太后您是属意要桓温来稳定大局的,一则让桓温安心,二则让那些觉得去年之后,宫里和桓温有了嫌隙,如今陛下有事,他们或许可以鼓动桓温的人消停一点儿。”
“桓温心里定的住,征西军就定得住,征西军能老老实实地待在驻守之地,这才是让其他手握兵权的将军们听话的办法。”
“不错,”褚蒜子点点头,又说道:“只不过,桓温的耐心恐怕不会很久。”
“是,所以我们要在桓温真的忍不住之前,就把那个幕后之人给抓出来。”王凝之眯了眯眼。
“就按照你说的,一切都按照陛下真的遇刺来处理,那人真的会出来?”褚蒜子皱眉,“这已经有些时候了,并无什么意外事情啊?”
“这种比狐狸都狡猾的人,哪儿会这么快现身呢?”王凝之笑得开心,“他肯定要先看看,陛下的情况究竟如何了,毕竟从陛下遇刺之后,周围就都是我们的人,就连几个太医,也被您扣下在宫里,太初宫里头,苍蝇都飞不进去,总要给人家一些机会嘛。”
“你是说,会有人去探查陛下的情况?”褚蒜子露出一丝质疑,“陛下周围已经都是道尊和本宫的人了,就连一张陌生脸都没有,谁还敢?”
“总有人会为了钱财不要命的,”王凝之笑了笑,“他越是想知道,我就越不让他知道,还要给他再添把火,让他憋不住才好。”
……
是夜。
夜色朦胧之中。
侍卫甲耷拉着眼皮,瞧了一眼已经远去的巡逻侍卫们,便打算靠着手里的枪杆子先眯一会儿。
为了能离开王凝之,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自己主动申请要调岗,在付出了半个月的薪水之后,才算是换到了晚上的值岗。
谷 /span 对于原因,大家倒是也没多问,毕竟自己的凄惨谁都看在眼里,只不过那黑了心的侍卫头子,还是敲了自己一笔。
风水轮流转,总有一天,你也会被王凝之抓着踹屁股的!
不过,虽然晚上肯定不会遇到王凝之,但这么熬夜,可真不是人干的事儿啊!
往后头缩了缩,这太初宫一带,可真是戒备森严,侍卫们几乎是不停地巡查,也只有躲在人后头,才能悄悄休息一下,这还要时刻小心,不能被查岗的给抓了。
眼皮子慢慢放下,脑袋靠在枪杆子上,刚闭上眼,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和盔甲碰撞的声音!
再睁开眼,只见里头急匆匆地跑出来一个侍卫,喊了一声:“道尊请虎贲督右卫典将军来!”
典易可是禁军里有名的黑脸,一听到他的名字,一众守门的侍卫们急忙站直了身子,生怕被人家一个不爽,就拉出来打。
这几天典易将军的脾气是愈发暴躁了,就因为陛下出了事儿,他们这些禁军都被罚了,尤其是将军们,更加是罚俸,挨打,无一不有。
作为太初宫守卫将军的典易,更是被镇军大将军给一顿臭骂,据说是连本来今年能竞争一下的上位,都没戏了。
很快,黑压压的一队人就走了过来,最前头的就是典易,一声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