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的路上,越走越远。
不过虽然如此,也难不住王凝之,道理讲不过,武力也威胁不了,那就直接摆架子嘛!
“妥不妥的,你说了不算,听我的就行了。”
王肃之神色变幻几次,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是。”
走进山阴,这里已经是冬天了,街道上也不算繁华,来往的路人们,也被这寒风吹得脸上通红,风卷起街边小楼门上的帘子,里头米粥的清香,隐约飘来。
“二哥,那家就是新开的,说是里头的甜米饭很好吃,可是他们都不带我去,大哥又不在,有人骗我,也没人管,”王孟姜指着那家小楼,嘟着嘴,相当不满。
“好客居?谁家开的,我妹子要吃,都不懂得送上门,还想在山阴开店?”王凝之顿时不爽了起来,看向一边的王肃之。
王肃之一本正经:“是贺家开的,贺元礼请我们来过。”
“贺元礼?臭小子还给我装起来了,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王凝之‘哼’了一声,“妹子,二哥带你去,至于甜米粥,我让他每天亲自给你送来,直到你吃腻了为止。”
王肃之抗议的声音,在王孟姜的欢呼声中被冲散了。
眼看着再有一小段,就到家了,王凝之却感到有人在后头揪着自己的衣服,转过头去,是谢玄。
“王二哥。”
“怎么了?”
有一说一,和开春的时候不同,王凝之如今,虽然不想招惹谢家人,但也没有那么排斥了,经过山上一段日子的相处,对于谢家姐弟,倒也改观了许多。
谢道韫不过是个脾气有点大的小丫头,不过这也很合理,出身在谢家,谢奕的掌上明珠,自己又争气,长得好看不说,才学也高,甚至连武功都相当出色。
在那份尘封的记忆里,王凝之见过不少,能有谢道韫十分之一的姑娘,脾气都是谢道韫的百倍了。
至于谢玄,虽然和王献之是好友,两人却完全不同,王献之从小就是文人狂生的趋势,要不是被王凝之各种殴打,估计现在也是个小型王羲之,等到长大了,只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谢玄呢,虽然很多时候看着胡闹,却能让人感受到他那股英雄气,有些幼稚,可就是这股气,已经是他走向未来的支撑了。
“你过几天,来家里一趟。”
“干嘛?”
王凝之愣了一下,却看见那小子已经撒腿跑了,皱起眉头,看向了王献之:“老七,我问你,是不是你们又闯祸了?想让我去给你们说和?我警告你,有事儿就老实交代,否则我可不管。”
“没啊。”王献之努力地回想着,小脸都皱了起来,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谢玄这是怎么了?”
“不懂哎。”
“算了,懒得理他,小小年纪,还装深沉。”
放下王孟姜,牵着小丫头的手,已经能看见王家的大门了。
……
“儿子王凝之,拜见父亲,母亲。”
后院里,大厅中,王凝之拜了下去。
“嗯。”王羲之坐在那儿,难得没有喝酒,只是端着一碗茶,脸上不见喜怒。
倒是郗璿眼里泛起泪花,几步走了下来,把王凝之扶起,上下打量着,甚至揪着他转了个圈儿,很不满意:“清瘦了许多,人也不如在家时候精神了。”
“娘啊,你是不知道,书院里头,那吃的是真惨啊,”一说起这个,王凝之顿时就开始了,拉着郗璿坐了下来,痛斥着书院的伙食。
……
“所以,我是相当地怀疑,书院里头,山长和受到了蒙蔽,那些伙房的家伙,绝对私吞了不少,我们交了那么多钱,连口好菜都没有,甚至有几个负责人,还有管理书院进项的陈夫子,我都感觉不对劲儿……”
眼看着王凝之已经展开了对书院的口诛笔伐,而郗璿在见到儿子吃不好之后,已经要当即写信给王迁之了,王羲之只能咳嗽两声,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