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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她干什么,疯婆子一个,”王凝之耸耸肩,趁着敌人不在,尽情挥洒毒舌。
很快,王凝之就明白了,谢道韫那个冷笑是什么意思。
书院里,前头的布榜处,一张告示贴在上头。
明日起,万松书院,演武会开始,为期三日,以武会友。
“有福啊,你觉得,我今晚突然生病,卧床不起,会有人信吗?”王凝之站在告示下头,摩挲着下巴,很认真地问。
“公子,我觉得,不会有人信的,就算有人信,也没用,山长一家都是大夫,一把脉你不就露馅儿了?”徐有福也学着样子,摩挲着下巴,很认真地回答。
“那咋办?”王凝之依然很认真。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投降。”徐有福认真地给出答案。
王凝之叹了口气,瞧了一眼在夕阳中的山上客房,“看来这次,是真的要被谢道韫痛殴了,早知道我就对她好点。”
“公子别怕,谢道韫打你,你就打别人,反正出了气就行。”
王凝之有时候也很难理解,自己这位一起长大的朋友,脑子究竟是怎么转的。
“就怕打别人也费劲儿啊!”
“为啥?”
“你是不是傻啊,”王凝之很悲伤地说道,“咱们以前跟人打架,打的是气势,打的是手段,这是比武啊。”
“比武是什么,弩箭不能用,鞋子里的钢钉不能用,袖子里的毒粉不能洒,连口唾沫都不能吐,就连袖子里的匕首都不能用,硬实力啊。”
徐有福傻眼了,“那还打什么?”
“鬼知道,这种点到为止的比试,我从来都不明白意义在哪里。”
……
躺在床上,王凝之翻来覆去,很惆怅,脑子里不停回想起谢道韫那个冷笑。
上次在山下小客栈里,谢玄就说过,谢道韫最强的是剑术,王凝之自己倒是会用很多兵器,还自认‘精通十八般武艺’可是以前的老师傅却认为,这是典型的贪多嚼不烂。
不过对于武学,王凝之确实喜欢,来了古代,谁不想做个大侠呢?
然而耐心这种东西,在王凝之身上,向来就不存在,于是就演变成了一个王凝之专属的大杂烩型武术。
月光幽幽,王凝之翻身下床,拿了些工具,在院子里开始敲敲打打。
……
“诸位学子,今日我万松书院,开始每年一次的演武大会,习武,乃是为了强身健体,保家卫民,报效朝廷。”
后山,一大片柳树围起来的空地上,王迁之站在台上,朗声训话。
“你们之中,有人已经算是习武多年,学有所成,也有人不会武艺,但是,学习是必须的。”
“演武大会一共三天,第一日,以武会友,各位学子皆可比试。我们也会以此来判断大家的武艺。”
“后两日,根据第一日的结果,分开学习。”
“所有的兵器都已经去了锋,不会伤人,大家可以自行挑选。”
“对了,今日和大家比试的,就是谢道韫,这三日,她会担任你们的先生。”
王迁之地补充了一声,话音刚落,那边马文才就开口了,“凭什么?”
王凝之看过去,只见他一身戎装,腰间系剑,背上挎弓,显然是做足了准备。
自从来到万松书院,马文才就很是不爽,虽然平日里也没少揍同学们,可那毕竟只能算打架,如今,终于有个机会,能让自己一展身手了!、
昨儿看见告示,激动地一晚上没睡,就连箭头都亲手擦得明亮异常,就等着一鸣惊人,让夫子们也都看见自己的实力。
谁承想,居然要谢道韫来给自己当先生,还是在武术上?
耻辱!这绝对是耻辱!
眼里带着血丝,脸色铁青,脑门上青筋暴起,马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