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牵扯朝中任何大臣,你不要节外生枝了。”
谢道韫站在门边,缓缓开口,这才是她来的目的,虽然说事情已经算是盖棺定论了,但毕竟朝廷那边还没有给出决定来,为了避免王凝之又扯出什么官员世族来,还是要提醒一下。
“明白,宁家是不能留着了,不然的话,徐婉这辈子都难有安全,至于别人,我也不感兴趣,何况人家也不关我事儿。”
王凝之摆摆手,没有人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宁家大动干戈,名声这种东西,最是虚无缥缈,却最要小心维护,一件丑事,就可以把一个家族百年经营的名气毁于一旦。
接下来的几天,王凝之倒是过的和平,上上课,写写故事,犹豫再三,决定把聊斋掏出来赚点钱,故事短,情节紧凑,而且这种神神鬼鬼的,最是能吸引观众。
课堂休息之间,王凝之奋笔疾书,倒是难得的勤奋,而学子们三三两两,或闲聊,或谈笑,不过言语之间,都偷偷瞄着王凝之,很是好奇。
这位公子从进了书院,就是一副懒散模样,尤其是在陈夫子为难几次都被他反击之后,也就不再找事,于是王凝之赫然成了书院一霸。
可是这两天却一改前态,如此刻苦,让人诧异,然而敢过去看看的,却没有几个,祝英台虽然去了两次,都被撵了回来。
“异史氏曰:愚哉世人!明明妖也而以为美。迷哉愚人!明明忠也而以为妄。然爱人之色而渔之,妻亦将食人之唾而甘之矣。天道好还,但愚而迷者不悟耳。哀哉!”
把笔放下,总算把第一个故事写完,王凝之伸了个懒腰,却发现一个小子贼眉鼠眼地躲在侧面,伸长了脖子偷看,一脚把他踹走,“臭小子,你又来?”
“王二哥,给我看看啊,”谢玄只觉得自己心里就像有小猫在挠,刚看到关键时候,就被发现了,这怎么能行?
“滚蛋!你今儿不是拿了扑克牌去找王兰她们了吗?怎么又来了?”
这两天,为了不被打扰,王凝之已经贡献了扑克牌,对于现在谢玄又过来的行为,十分不爽。
“我有啥办法,王兰姐姐上山了,我姐姐今儿去帮山长了,说是要准备棋艺课程,都没人陪我。”
谢玄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搬着小凳子,坐在王凝之边上,然后用手扒着他的桌子,怎么推都不动弹。
“棋艺课程,干嘛的?”王凝之起了兴趣,开口问。
谢玄翻了个白眼,很生动地表达了自己的鄙夷,还没开口,那边梁山伯就回答:“万松书院,会教授学子礼、乐、射、御、书、数,以君子六艺为全部课程,书,数都会融于平日的课程里,射,御,则会以春猎,秋猎形式,至于乐,则会择期统一传授。”
也是因为有谢玄在,所以这几个人才会凑上来,虽然王凝之平日里对谢玄从没个好脸,不过大家都看得出来,和别人比起来,这就算是好态度了。
谢玄在旁边的时候,王凝之也会比平时有耐心一点。
“礼呢?”
这下,就连梁山伯也有点尴尬了,用一种看野蛮人的样子,看着王凝之:
“礼即是五礼,吉、凶、宾、军、嘉也。早已融于我们平日生活之中,夫子们的一言一行,都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于是,学子们就看见神奇的一幕,王凝之站了起来,背着手,驼着背,摇头晃脑,走了两步,还虚伪地咳嗽了两声,转过头看着梁山伯:“你是说这种礼吗?”
相顾无言,非常尴尬。
学子们你看我,我看你,又伸长脖子去四处看了看,幸好陈夫子没在。
“礼虽有仪态之意,却不仅如此,夫子们言语之中,引经据典,以圣人之言教化我们,使文有传承,礼有不失,便是这个意思了。”
祝英台瞧见这尴尬的气氛,只能随便找个借口,同时也在心里暗暗咒骂,这个陈夫子,整天一副黄鼠狼样子,怎么给学生树立榜样,这就是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吧?
有这种乱七八糟的夫子,才有王凝之这种稀奇古怪的学生。
这边闲聊几句,一位夫子便走了进来,众人赶忙回到座位上,这位夫子名叫马天元,平日里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