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回答。
“好,那我再告诉你下一句,一定要记住了。”王凝之一把抱起谢玄,抬了抬,让他和自己四目相对。
“你说?”谢玄到底是大家子弟,一点儿不慌。
“玉不琢,不成器,棍棒底下出小弟!”王凝之看着傻眼的谢玄,把他放在栏杆上,转身就走。
靠在拐角的树底下,王凝之笑嘻嘻地看着,谢玄气急败坏地喊着王献之帮他下来,两个人和栏杆纠缠起来。
“凝之兄,这般作弄小孩,有何高兴?”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王凝之头也不回:“你管得着?”
“你!”另一个声音响起,显然很是不爽。
王凝之不耐烦地转过头,却见到三个姑娘就站在自己身后的池塘边,看着年纪也就十几岁,左边那位看上去青眉黛眼,很是温和,是自己认识的,贺家小姐贺元新。
而剩下两个,一个瞪着眼睛,瞅着自己,一件鹅黄色的大衣下,是娇小的身子。
另一个则是一袭洁白的镶花大衣,消瘦清浅的脸颊两侧,有几根俏皮的发丝垂落,发梢则搭在肩上,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灵动的眼睛闪了闪,好奇地审视着王凝之。
“贺家姐姐,这是?”王凝之问道。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朱家妹子,朱明芳,这位是谢家妹子,谢道韫。”
王凝之眼睛瞪大了,谢道韫?一生之敌谢道韫?
看这个小丫头的年纪,估计那句‘未若柳絮因风起’也就是一两年的事情了,关键是,按照自己熟悉的历史来看,最后这位大小姐,可是王凝之的老婆。
尤其是那一句“一门叔父,则有阿大、中郎;群从兄弟,则有封、胡、遏、未。不意天壤之中,乃有王郎!”更是让王凝之成了多少年的笑话。
“你是谢玄的姐姐?”王凝之看着谢道韫,口气有些变了,必须想法子打发走这家伙,自己就是想舒坦地过日子,可不想招这么个大才女来给自己添堵。
“正是,故而问凝之兄,为何作弄小孩?”谢道韫的语气平淡,却自有一股和年纪不相符的沉着。
“嗯,我这么说吧,天道有序,人伦有理,长者怜幼者,幼者尊长者,谢姑娘觉得是否有理?”
“有理。”谢道韫淡淡回答,似乎要看看王凝之能说出什么花来。
“好,万物有序,天地才能运转自如,谢玄不过小儿一个,岂能喝酒?更别说还是偷来的,我身为长者,当然该施以惩戒。”
“然我怜惜他不过孩童,不忍责罚,所以这般,自无不可,然而你既知他错,却来质问于我,可是大家做派?”
谢道韫嘴角动了动,似乎在想该怎么反驳,然而王凝之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谢道韫,知错没有!”王凝之声音陡然放大,言辞带着冷意。
“我刚到这里不久,并不知道谢玄犯错,不知者不怪。”谢道韫眉毛一挑,倒是和旁边已经退了一步的朱明芳不同,气势上一点儿不输。
“这更是大错!你见不平事,就想着出头,却不想着先了解情况,以无知而肆意妄为,质问长者,成何体统?”
见到王凝之言辞越发严厉,谢道韫忍不住身形一晃,往后一点,却又坚持站在那里,刚要开口。
“算了,今日本是高兴日子,我也懒得管教你们,何况你又是个女子,不宜惩戒,自己回家去好好反省就是了,以后做事,多长个心眼!”
王凝之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愣了好一会儿,谢道韫才冲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拐角说了一声:“这人好不讲理!我本就是来问情况的,何时质问了,况且,你又算得什么长辈?”
在书房里,品味着从厨房偷来的美酒,王凝之晃着脚,往嘴里丢了一颗炒豆子,讲道理自己不擅长,吵架可就不一样了,吵架,讲究的就是一个先声夺人,谁对谁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打压一下这小丫头的气焰,就当为了曾经那个可怜的王凝之。
当然了,有这么一遭,估计自己就用不着娶谢道韫了,这丫头一看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