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一个字，都是一条直线。



正因为没有感情起伏，让听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总感觉像是在听木偶说话似的。



方牧转过头，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嘴角微微上扬。



来人是一个穿着朴素的老人，头发花白，手中拄着一根拐杖，而另一只手拿着一串钥匙，用铁丝缠成一圈，刚才发出的声音就是钥匙碰撞发出来的。



这个老人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活人一般，但是在方牧的幽冥能转之下，能够清晰的看到老人身上浓郁的灰白色阴气。



方牧拍了拍沙发旁边，道:“会说话就好，来，坐我旁边。”



他根本不慌，表现得像是一个老朋友过来串门，他甚至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领地。



厉鬼的灵智看着比上一次要高，而且实力也比上一次要高很多，方牧觉得可以试试，看有没有办法，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厉鬼不为所动，颤颤巍巍的来到抽屉前，好像想要翻动着什么，但是抽屉空空如也，唯一的账本在方牧手上。



方牧晃了晃手中的账本，道:“想要吗？想要就告诉我这里的秘密。”



这句话出口，已经带上了天地真言的威力。



运气比较好，第一次就成功了，厉鬼仿佛受到了重击，如同木头站在原地。



房间内陷入安静，方牧微微皱起眉头。



厉鬼并没有说话，就这么如同木头般站着，一点也不符合中了天地真言的情况。



但是方牧很清楚，他的天地真言确实已经发动成功，不可能会出现这种状况。



【大脑感受到了你的疑惑，正在飞速运转中，太虚之脑启动。】



【分析成功，有一种特殊的东西正在干扰，也许和现在所处的世界有关。】



干扰？



方牧将账本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思考着大脑给出的反馈。



如果要说干扰的话，还真有可能，因为从进入这个世界之后，他就一直受到干扰。



五官形成的中五行有极其强大的感应能力，但是到目前为止，他的感应力就好像被大幅度削弱。



最开始没有感应出郑悦圣他们的异常，之后遇到的女鬼，也是靠近之后才察觉出来的。



就连现在也是一样，要不是这只厉鬼出现的话，他仍然感知不到，当然，出现之后，他的幽冥轮转就能看得出来。



换句话说，镜中世界似乎干扰了他，让他的部分能力受到了限制。



这种限制并不是限制他的战斗力，而是限制他特殊的能力，比方说感应能力，比方说现在的天地真言。



方牧心中暗道:“能够分析出这里的异常吗，怎么出去？”



【大脑表示毫无头绪，只能推出一个猜测，或许能够出去。】



方牧又在心中问道:“我还有三道黑气，大脑强化之后会不会分析出来？”



猜测？



他现在需要的并不是猜测，而是一个确定性的结果，他还有三道黑气，是开始杀了几只厉鬼留下的，如果给大脑强化，能不能够获得相应的结果？



【大脑分析中，分析成功。】



【目前来说，三道黑气无法分析出来，因为毫无线索，光凭目前的线索来看，并没有任何分析的可能。】



【只能给出一个大概的猜测。】



方牧暗道:“猜测是什么？”



没有明确的结果，那就退而求其次，有个猜测也好，他能够参考出可行性。



【杀！也许杀到尽头就是出口。】



方牧:“……”



不愧是他的大脑，行事作风还真有他几分风采。



遇事不决直接莽，莽完之后，就会柳暗花明又一村。



方牧站了起来，看向呆立如同木头的厉鬼，缓缓的走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