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得多花得多,钱总是不等在钱袋子里捂热乎,就要变成另外一种方式陪伴在他身边。这样的岩桥慎一,在最近的这两年里,总算结束了这种赚到就赶紧花掉的模式。
中森明菜虽说知道他是名制作人,社长桑,还给dreasetrue当制作人,收入应当很丰厚。但或许是最初认识岩桥慎一时,他的贫穷人设过于深入人心,又或许是中森明菜本人不怎么擅长管理金钱,所以对别人的腰包也没什么概念的缘故……
直到两个人开始商量买房子的事,岩桥慎一跟她盘算了一下自己的家底,中森明菜才惊觉,“社长桑和制作人桑竟然赚这么多!”
岩桥慎一面对她这十足夸张的反应——三分真五分演戏外加两分恶作剧的挖苦,只有笑着提醒她,“不要忘了,身为歌手的你,都能赚到那么多。”
“听上去真令人不爽,岩桥桑。”中森明菜一本正经,好像她上交的分成是到了岩桥慎一的口袋里似的。
岩桥慎一招架不住她这么耍宝,忍不住轻轻拍她的脑门,“这话要去跟野崎桑说。”
“也是。”中森明菜捂住脑门,想了想,“而且,身为岩桥桑的太太,应该是和岩桥桑一起,成为了被不爽的对象才对。”
她自己开始觉得不可思议,“我可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要结婚的对象是个有钱的社长桑。……跟你说,我其实很不喜欢有钱人。”
“还好,我不是社长桑了。”岩桥慎一说了句俏皮话。
中森明菜指出岩桥慎一话里的漏洞,“和你交往的时候,你就已经是社长桑了。”
“不过,是个贫穷的社长桑。”岩桥慎一笑道,“如今的世道,租三坪地开炒冰店也是社长桑。”
中森明菜开始嫌弃他,“可以不说这么冷的笑话吗?岩桥桑。”
岩桥慎一则装模作样的叹气,“就不能不要一口一个‘岩桥桑’吗?”
“那要叫你什么?”她眼睛一眨,就冒坏心眼。
岩桥慎一瞄了她一眼,“除了‘岩桥桑’之外的。”
此话正中她下怀,这个中森明菜开始盘算,“那可简单多了,像是‘社长桑’,‘岩桥p’,‘桥岩桑’之类的……”
曰本电视业界的黑话,故意把要说的词颠倒过来,比如把“岩桥”说成“桥岩”。能想到这种冷死人的段子,真不愧是业界大前辈。
她一边掰着手指头细数,一边留神岩桥慎一的反应,见他无语,便打住了,笑嘻嘻的凑近他,“但只有我和你的时候,还是叫的亲热一点比较好吧?”
这个中森明菜捉弄完了人以后,稍微再卖个乖,就叫岩桥慎一觉得拿她没办法。
但相处久了,随便用哪个身体部位想一想,都能想得出来,真要是接她这个话茬,百分之一百二,又要听她说一堆肉麻兮兮的奇怪称呼。岩桥慎一了解她了,就绝不上钩。中森明菜没得逞,只能冲他做个鬼脸,萌混过关,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结束话题。
然而,尽管岩桥慎一到底能有多少个称呼的方式这件事还是个谜,但他软饭之王的人设,却在这一天里岌岌可危,面临人设崩塌的风险。为了不让这种事发生,晚上出去遛狗的时候,当两个人又惯例到常去的店小坐时,他果断选择了交给中森明菜来埋单。
新一年新开始,前两周,健太被小助理带去宠物医院,开启了人生的新篇章。取下了伊丽莎白圈以后,还是一条无忧无虑的小狗,撒娇鬼本性更是一点没改。
带着小狗散完了步,回去的最后一段路,照例又是岩桥慎一抱着它,中森明菜和他肩膀挨着肩膀,两个人慢慢走着。
刚才,两个人讨论买地的事,说着说着,话题就跑到了其他地方。这一会儿,遛完了小狗,要回家的路上,岩桥慎一又想起了这一回事。
开年以来,东京的地价非但不见回升,甚至目前看来,下跌的势头也打不住。仿佛是哪里被戳破了一个洞,只能看它不断萎缩,却无法知晓破洞要如何补起来。
如果说去年,还会有人带着“趁下跌时买入”的想法,到了今年,恐怕即使嘴上不说,心里也已经清楚,这不是趁下跌时买入,而是买了以后不知道究竟会跌去多少。
而在地价之外,今年的一年之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