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柳生九兵卫一句话,柳生敏木斋和柳生舆矩也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柳生九兵卫紧抿嘴唇,那备受煎熬的模样令姜悦儿极为开怀。
姜悦儿现身是为那名被陪酒女欺骗的酒客出头么?当然不是,她只是想闹而已。
天知道她在中原压抑了多久,学了一身武艺,结果师父这不让她做,那不让她做,完全是以三好学生的标准要求她,但又教导她,她们魔门,天生就要是搞事的,只是眼下时机不到而已。
时机时机时机……她等了十几年的时机,却总是感觉时机离她越来越远,政府对于武术家的管控比之以往不仅没有放松,反而越来越严格,满大街的监控更是严重限制了武术家们发挥自己阿主观能动性的能力。
名门正派本就循规蹈矩,这也就算了,但是她们魔门天生就是干大事的,前些年阴癸派好不容易在莞州打开局面,将祖传的行业做大做强,正准备进军全国的时候却遭遇了迎头痛击,多年的苦心经营付诸流水不说,门中还有好几位长老喜提银手镯和免费单人套房,若不是姜悦儿的师父老谋深算,一早就将自己和那些桃色产业做好了切割,说不定也得进去。
这种兢兢业业做出的事业被一朝推翻的痛谁懂?阴葵派懂!
只是武军也好,特别武警也罢,都不是经历了四十年前那场浩劫的魔门可以招惹的存在,所以哪怕再痛,阴癸派也只能忍了,并且表现得比以往更加老实安分,在市区内连个红灯都不敢闯。
所以当姜悦儿被派到东瀛的时候,首先感受到的不是初到异国他乡的局促和不安,而是一种天高任鸟飞的愉悦感。
终于可以不用压抑自己的妖女本性了,能不愉悦么?
所以当看到酒客和陪酒女发生争执的时候,她直接现身,只要给她一个搞事的理由,她就可以搅得天翻地覆!
不过柳生九兵卫的出现却是出乎她的意外,东瀛武术世家柳生家的少爷是女儿身,这个更是她之前绝没有预料到的,但既然碰都碰到了,不给柳生九兵卫找点事情,她这个妖女不就显得太不称职,给她阴癸派历代先辈丢脸?
被姜悦儿道破最为外人所知的隐秘,柳生九兵卫憋红了脸,终于不再忍耐,手中武术刀出鞘,想要给姜悦儿一些教训。
“哎呀,怎么,被人说破了秘密,就想要杀人灭口啊?但是这里这么多人,你还能全部灭口不成?”
姜悦儿轻笑一声,在柳生九兵卫一剑刺来的时候便忽地消失,不等柳生九兵卫反应过来,她已以轻盈无比的姿态站在了柳生九兵卫的剑尖。
脚尖踮起,大脚趾轻轻点在剑尖之上,脚趾晶莹剔透,脚背白皙光滑,蓝色的血管隐约可见,没有一点瑕疵,如同一块美玉雕成的艺术品,令人目眩,连身为女子的柳生九兵卫都不禁有些看得呆了。
“喂,看够了么?”
姜悦儿娇嗔道。
柳生九兵卫顿时醒悟,同时为姜悦儿的轻功感到恐怖,因为她竟然一点也感觉不到自己手上佩剑的重量有所增加!
这不可能,除非对方是纸片人,不然怎么可能没有重量?
柳生九兵卫挥动手中佩剑想要将姜悦儿甩下,姜悦儿脚下一变,用脚趾夹住了柳生九兵卫的剑尖,任凭柳生九兵卫如何甩动,都不能将姜悦儿甩下,反而令姜悦儿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显然是玩得很开心。
这女人的轻功真就如此厉害么?
柳生九兵卫感觉到了无比棘手。
之前遇到颜开的时候,颜开虽强,但那种强是摸得着看得见的,但是姜悦儿近乎无解的轻功却让柳生九兵卫连摸都摸不着,就更不用说对付她了。
而就在柳生九兵卫在不断想办法破解姜悦儿的轻功时,剑尖之上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压力,竟让柳生九兵卫都忍不住要将手中的剑脱手。
对于剑士来说,与战斗中被打落佩剑等同于死,柳生九兵卫就是死也不能让剑脱手,硬生生抗下了这重压,只是剑尖还是不可避免地落到了地上,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
姜悦儿踩在剑尖上,娇俏的脸上饶有兴致,她笑着道:“不错啊,居然能扛下来,看来东瀛的后起之秀还是有些看头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