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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是夜——
试卫馆,道场——
青登孤身一人地站在空荡荡的道场中央。
随意站立着的青登,以单手提竹剑,用力挥动。
确认因太长时间没挥舞过而觉得略有些陌生的竹剑的长度和重量的同时,活动臂膀和腰肢的筋骨。
待感觉臂膀的筋骨都已经活动得差不多了,青登深吸一口气,以双手握持竹剑,对着身前的空气摆出标准的中段架势。
呼——!呼——!呼——!呼——!
空荡的道场响起利落的破风声。
青登快速挥剑,练习着切返。
切返:剑术练习的基本动作之一。先从正面噼出一刀,然后是左右两面,如此反复循环。
一直练到感觉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略有点急促了,青登才缓缓停住了手中的剑。
「身体好僵硬啊……」
青登用力地咧了咧嘴角,抬手按揉自己的两只臂膀。
前日,青登依照着北方仁「每隔7日就回来复检一次身体」的医嘱而回了一趟仁医堂。
北方仁真是一个好医生啊,每次对青登身体的复检,他都是尽心尽力,从不马虎。
将青登的身体从头到脚地仔细检查了遍后,北方仁露出松了口气的满意笑容。
「橘先生,你的恢复能力真的很惊人呢,你的身体已经彻底痊愈,今后无需再来仁医堂复查身体了。」
「那我可以如往常那样锻炼体魄、练习剑术了吗?」
「当然可以。你已经痊愈了,放心大胆地锻炼身体、锤炼剑技吧!」
身体既已恢复,青登便开始了身体的复健。
过了足足2个月的连剑都没怎么碰过的悠闲日子,青登的身体僵硬得可怕。
得要花费些时日,才能让双掌找回握剑的手感,让身体的肌肉重新焕发往日的活力。
此时此刻,青登就是在复健中。
用力按揉了几下双肩的肌肉,稍事休息的青登,再次以双手握剑的姿势,将竹剑端稳在身前。
就在青登正欲从头练习一次「切落」之时,道场的大门方向忽地传来一道脚步声。
熟悉的脚步声。
像小狗狗一样轻盈并充满活力气息的走路方式。
如今已在试卫馆住了近8个月的青登不可能听错。
「冲田君,你不是去洗澡了吗?」
青登头也不回地精准喊出了来者的名字。
「嗯?橘君你竟然能听出来是我来了。」
「你以为我在这儿住多久了?我早就记熟所有人的脚步声了。」
青登哑然失笑,收起手中的竹剑,转身向后。
道场的大门口,站着怀里抱着只装有毛巾、肥皂、换洗衣服等物的澡盆的冲田。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这个时间点了,仍有不少人在千寻屋那儿洗澡。」冲田无奈地笑了笑,「没办法,就只能先暂时回来了。」
「冲田君你还真是很喜欢一个人独享浴池呢……」
冲田对「独享大浴池」这一事,有着非一般的执着。
为了能够独享千寻屋的巨大浴池,冲田一直都是到千寻屋都快关门、基本没有客人再来光顾的深夜才去洗澡。
从无例外。
青登在试卫馆借住了那么久,从未见冲田有在除深夜之外的时间段去过千寻屋。
「那是当然的了!」
冲田将没有用来抱澡盆的左手往腰间一插,平坦的胸脯朝前挺了挺。
「橘君,你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