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羊担酒?”
麴义被士兵的话说得一愣?
自己既未做过大功于民的好事,又不是名满天下的将军,此地更无熟人,如何会有人来给自己劳军?
麴义心中不解问道:“来人可通姓名?”
侍卫回道:“不曾,只言乃附近百姓!”
麴义更加好奇转头看向郭嘉,却见郭嘉一脸微笑,似乎早知会有此事一般。
麴义向郭嘉问道:“观奉孝神情似乎知晓此事, 莫非在吾未至之时,有事乎?”
郭嘉摇头回道:“主公未至时一切如常,不曾有事发生!”
麴义看着郭嘉的表情心中万般不信,继续问道:“若如此奉孝可知来者何人乎?”
听到麴义相问,其他人皆看向郭嘉,心中好奇,尤其潘璋与范方, 二人与郭嘉一直不曾分开, 亦未见有陌生人来过大营,实不知郭嘉脸上的神情何意。
郭嘉见众人看向自己,哈哈笑道:“吾虽不知来者何人,但却知其身份,故发笑尔。”
麴义来了兴趣,问道:“奉孝可细说之!”
郭嘉反问道:“主公可知此乃何地?”
麴义答道:“温县!”
郭嘉笑而回道:“温县多大才,然因靠近洛阳,自董卓乱政以来连遭兵祸,世家大族多有迁走者,而如今能牵羊担酒者,必为温县司马氏!
故吾才言不知何人却知身份,正因此也!”
“司马氏?”
听到郭嘉说出司马氏,麴义心里猛然一震,司马朗,司马懿,司马防,司马师, 司马昭,司马炎……等等许多个名字从脑海中浮现出来。
这可不是三马卧槽, 而是一群马。
麴义听郭嘉分析来人是司马氏,急对侍卫吩咐道:“请入帐来,不可怠慢!”
“诺!”
侍卫领命转身而去。
未过片刻,一名年纪约二十余岁的年轻文士走入帐中,见到上座的麴义,恭敬施礼道:“温县司马朗,表字伯达,见过麴将军!”
果然是司马家,麴义暗暗对郭嘉点头称赞。
麴义见司马朗礼数甚周,暗赞其家风严谨,说道:“温县司马氏,满门忠良,皆为大汉股肱,伯达不必多礼,且座!”
司马朗再次向麴义谢座,而后转身坐好,神情不卑不亢。
麴义看着司马朗, 说道:“麴某未有寸功,却劳烦伯达前来探望, 甚为惭愧!”
司马朗恭敬回道:“麴将军过谦矣, 将军救徐州于危难,使百姓免受荼毒之噩,今又领兵前来救驾,此乃有功于社稷,岂曰无功?
故家父听闻麴将军于城外休整,特命某来劳军,些许心意,将军莫嫌寡少才是!”
对于司马朗说的理由,麴义并未完全相信,这些世家大族八面玲珑,心思极多,但司马朗不说麴义也不好多问。
又互相吹捧一番,司马朗便起身告辞。
麴义见此亦不多留,命麴演替自己送司马朗出营。
待司马朗走后,麴义向郭嘉问道:“司马朗礼仪周正,谈吐不俗,果有世家大族风范,然其今日前来,意欲何为?”
司马朗从进来到离开,除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奉承,基本未说任何有用之事,似乎真的只为给麴义犒劳军士。
按照麴义的想法,即使司马朗不提出什么要求,也会透露出些许想法,但让麴义失望了。
郭嘉依然神情自若,不急不躁,听到麴义相问,回道:“其来意无非与主公结下善缘,司马家几代为官,深知人情之道。
若吾所料不差,待来日曹刘领兵路过,其亦会如此,司马氏人丁兴旺,能人辈出,彼时分侍诸侯,无论最终若何,其家族皆会受益,此大族通用之策,不足为奇!
不过有一点却让嘉颇为赞叹,主公今日方到温县,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