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藏于宽大的袖中放在双腿之上,脸色平静,只是双眼不时转动,不知正在心里想着什么。
忽帐帘掀动,麴义健壮的身姿迈步而入,同时朗声笑道:“哈哈哈,我与先生神交已久,今日终于得见,以慰平生之愿也!”
此时的糜竺虽然算不上投效,但也算得上是自己人,而且今后徐州之事还要多多仰仗糜陈二家,所以麴义对糜竺很是热情客气。
糜竺见是麴义回来,赶忙起身,双手抱拳施礼,同时神色恭敬道:“糜竺见过将军,将军说笑!”
麴义迈开大步,几步来到糜竺身前,先是拱手回礼,而后双手扶起糜竺说道“此间别无他人,先生不必见外,请坐!”然后走到主位,绕过案几当先坐下。
麴义待糜竺坐好,出言问道:“先生深夜前来,莫非有何急事乎?”
糜竺微微欠身回道:“曹贼无道,妄兴无义之兵,荼毒徐州百姓,幸得将军引兵来援,杀退曹贼,还徐州以清平,大恩也!
今曹贼败退,徐州之危暂解,陶府君特遣竺前来道谢并邀将军及孔北海吕温侯明日入城相叙,到时陶府君再当面拜谢!”说完拱手一辑。
听到糜竺果然是来邀请自己入城,麴义回道:“曹贼贪图徐州久已,今假借报仇之名,兴无义之兵,杀戮百姓,残害生灵,深为可恨,天下有识之士皆欲讨之!
更何况吾与府君之女已有婚约,徐州之事便为吾之家事,焉有不帮之理耶?
先生可回城禀报府君,待明日,吾定亲自入城面见府君!”
糜竺听完拱手以示感谢,而后身体微微前倾,同时压低声音说道:“今府君交待之事以毕,接下来当为吾与将军之私言也!”
麴义听完心中一动,糜竺既出此言,必然是有徐州内部的消息要告诉自己,而且接下来所说的话肯定是不为外人所知的重要事情。
一念至此,麴义郑重回道:“谨听先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