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之中,麴义坐于主位,下方文武分坐两侧,皆面露笑容,心情愉悦!
麴义看着众人,起身笑道:“袁绍先挑拨孔融,后唆使管承,皆说明其对吾之忌惮,此乃好事也!
敌人愈是害怕,愈说明吾之强大,今吾只有半州之地,袁绍便已如此,待吾全据青徐二州,其必然寝食难安也!”
众人听完哄堂大笑,皆言有理。
待众人笑过,麴义命人将管承押来,片刻便至。
麴义看着下方低头不语的管承,问道:“汝虽受袁绍唆使,却使百姓遭难,本应斩首以平民怨,然念汝未造大恶,且受蒙弊,故饶之,不知汝愿降否?”
管承站在下方正心中不安,以为必死,不想麴义却问自己肯否投降,当即大喜,抱拳回道:“承误听小人之言,妄起刀兵,大罪也,今将军宽宏,饶在下之罪,心中感激不尽,甘愿请降,今后必誓死追随,痛改前非,以报将军不杀之恩!”wΑpkānshu伍lα
麴义盯着管承,厉声道:“汝即已降,当一改往日海贼习性,莫要三心二意,否则,休怪吾军法无情也!”
管承面露惶恐道:“必不敢越雷池半步!”
麴义点头,吩咐道:“汝之属下,被俘者不在少数,汝当亲往劝之,使其归降!”kánδんu5ζá
管承抱拳领命,遂在麴演引领下,向关押俘虏之地走去。
待管承离去,麴义谓左右道:“今北海清平,吾当再谋徐州!”
崔林点头回道:“在此之前,将军应先派人向陶谦提亲,若此事成,则徐州先得一半也!”
若不是崔林提起,麴义险些将此事忘却,当即说道:“能当此任者,非公佑莫属,不知公佑可愿代劳否?”
孙乾听完开心而笑,拱手回道:“为将军媒,实乃至幸也,焉有不肯之理?还请将军放心,乾必提亲成功,使将军抱得美人归!”
众人听到孙乾话中有调侃麴义之意,尽皆大笑,只有麴义脸色微红,表情颇为无奈。
大胜过后岂能无宴,麴义早已命人备足酒菜,听到吩咐,尽皆端上。
席间,早已返回的管承坐在后方,心中微微尴尬,喝到口中的洒,亦感苦涩。
正沉默间,忽感觉一人坐到旁边,管承急抬头看去,却是范方,当即拱手道:“见过范将军!”
范方端着酒樽笑道:“吾知汝心中定然尴尬,特来相劝也!”
管承知道范方亦是被俘而降,心中苦涩一笑,回道:“多谢范将军!”
范方先与管承对饮一杯,而后说道:“吾之初与汝一般,心中尴尬,茫然无措,唯恐自己降将身份受人冷眼,更不得麴义将军待见,惶惶不安!
然事实却并非如此,麴将军宽宏大量,用人不疑,各尽其才,无论投奔之人,亦或降将,皆一视同仁,不以区分,行事极为公道,乃难得之明主也!
将军手下,才华出众者,武艺高强者,不在少数,然自吾投降之始,未曾有一人出言相讥,或面露不屑,皆极为热情。
汝亦知晓,吾曾身事袁绍,其手下谋臣猛将倍于麴将军,然却各怀心思,勾心斗角,强则妒之,弱则鄙之,庸则算计之,甚为寒心也!
故听吾一言,即来之,则安之,莫要多想,待时日久些,汝便知今日投降之举,乃此生所做最明智之事也!”
若此话由别人说出,管承尚要考虑一番真假,但由范方说出,管承则深信不疑,当即抱拳施礼道:“听完将军之言,承心结尽去,再无疑虑矣!”
范方听完笑着对管承施礼,而后返回自己座位,同王双拼起酒来。
酒宴直至丑时方散,众人尽兴,除王双外无一人醉倒。
王双性格直爽,喝酒亦是如此,能喝一坛,绝不喝八分,故每次饮宴,无论别人如何,其必然大醉。
王双虽然好酒,但绝不乱饮,尤其在战时或者关键时刻,无论谁劝,绝然滴酒不沾,凭这一点,王双甚得麴义信任!
第二日早起,麴义命麴演将管承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