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思,想弄明白何以好好的伏击之战,会变成惨烈的遭遇战?
那管承行至林边,竟像早已知晓自己伏于林中一般,不加思索,直接命人放火焚林。
由此看来,极有可能自己在行军之时暴露了行踪,被管承斥候发现,所以其才会如此笃定自己藏身于林中。
“大意,当真大意!”徐盛心中暗暗自责,同时想道:“若以后再有如此情况,定要夜间行军,白天休息,以免暴露行踪!”
徐盛正在思考之时,一名士兵扶着一人走了过来。
到得近前士兵禀道:“报将军,刚刚于后方发现槛车一辆,内囚一人,未敢专断,特带来与将军定夺!”
徐盛借着火把亮光看去,却见是一位文士,面色惨白,精神不振。
徐盛心下好奇,起身问道:“汝乃何人,因何被贼寇所囚耶?”
此人正是郑益恩,听到徐盛相问,缓缓回道:“在下姓郑名益,字益恩,乃孔北海手下从事。
因贼寇驱民攻城,故领兵出城阻敌,不想失手被擒,囚于车中,幸得将军领兵相救,敢问将军大名,相救之情,日后定报!”
徐盛看着郑益恩回道:“吾乃麴将军帐下徐盛,奉命前来伏击贼寇,报恩之事无需再提,吾乃奉命行事,并非专为救汝而来!
观汝文文弱弱,全不似领兵之人,那孔文举何以让汝领兵拒敌,莫非汝与孔文举有仇怨乎?”
其实郑益恩早已猜出徐盛应为麴义部下,先将徐盛名字暗记在心里,而后回道:“徐将军误会矣,孔北海待吾甚厚,只因益恩不忍城外百姓遭难,执意领兵出城,故逢此难,实与孔北海无关也!”
徐盛听完点头回道:“汝一介文士尚能舍生为民,当真可敬,徐盛佩服!”说完向郑益恩拱手施礼。
郑益恩如何能受徐盛之礼,当即侧身闪开,拱手回道:“将军折煞也,救民于水火,实乃吾之本分也!
益恩自幼得家父教诲,学习大义,故不敢忘本尔!”
徐盛听完心中微动,出声询问道:“令尊高义,必为贤士,敢问高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