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承不知为何,最近心中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独自一人在帐中负手踱步,暗暗思索,却丝毫想不出这种不好的感觉来自哪里。
高密和即墨两个方向都已派出斥候,但有风吹草动必会第一时间回来禀报,所以问题不应该出在这两个地方,可不是这两处又会是哪呢?
管承百思不得其解,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揪住一般,甚为焦虑。
正思索间,忽一名士兵进入,禀道:“报承公,高密斥候急报,言麴义派大将太史慈,领兵五千,杀奔剧县而来!”
管承听完微微一笑,麴义出兵乃是预料之中的事,故并不惊讶,只吩咐士兵将一众心腹唤来。
不多时众人到齐,管承说道:“斥候急报,麴义遣太史慈领兵五千而来,汝等即刻整顿兵马,向即墨撤退!”
众人皆听说过太史慈,知其乃麴义手下大将,斩将夺旗,武艺高强,故听到管承说要撤退,皆无异议。
刚待要走,一名心腹忽然问道:“敢问承公,那郑益恩如何处置?”
管承回道:“此人乃吾等保命符也,不能轻弃,一同带走,并派人严加看管,不可使其逃脱!”
“诺!”
众心腹听完大声领命,而后迅速离去。
城中,孔融自打那日上书表麴义为青州牧之后,心情忽然轻松了许多,再加之管承迟迟没有动静,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多了起来。
孔融正与众人谈话,忽士兵走入,大声禀道:“报府君,城外贼寇正在集结,动向不明!”
“什么?”
孔融听到管承集结兵马,以为要攻城,心中大惊,猛地站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众人心中亦是这般想法,皆面露紧张,快步跟上。
孔融领着众人快速来到城墙,大声向守将问道:“情况如何耶?”
守将听问赶忙回道:“贼寇大军早已集结完毕,然并未攻城,而是向东离去,不知何故。”
孔融双手拄着城墙,探身向管承大营看去,果见大营内空空荡荡,除帐篷之外,不见半个人影。
孔融见此心中疑惑,呢喃道:“莫非有诈乎?”
王脩亦仔细观察管承大营,若有所思道:“莫非麴义援兵已到,贼寇闻知消息,故匆忙而逃耶?”
孔融听完略一思索,点头赞同,说道:“有此可能,待吾派人出城查看一番便知。”
孔融说完,立即派出数个斥候出城打探。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在孔融正等得不耐烦之际,出去探查的士兵回来,面带喜色道:“报府君,贼寇大营空空如也,未有一人,吾等又去远处搜查一番,亦不见贼寇踪影!”
孔融听完微微皱眉,开口问道:“可曾仔细搜查营中,有无发现耶?”
斥候回道:“已仔细搜查,不仅无人,连粮草亦不曾见到!”
王脩听完心中大喜,对孔融说道:“贼寇在来之前,四处劫掠,所得甚众,故绝非粮尽,以吾猜之,必为麴义援兵已近,其接到消息,因而携带粮草辎重逃去!”
“哈哈哈哈!”孔融听完仰天长笑,大声喊道:“天不绝吾!”
……
太史慈与范方领着五千人马一路疾行,忽斥候跑来急报:“报将军,贼寇探得吾军来援,急引兵向即墨方向逃去!”
太史慈听完哈哈大笑,不屑道:“果不出军师所料,即墨有文向领兵埋伏,贼寇败矣!”说完对范方说道:“传令大军改道,直奔即墨!”说完一马当先而去。
……
管承领着属下一路向东疾行,这是一早就定好的路线,只要到得即墨,再向南过壮武就可以到达海边,到了海上管承可以说是无敌的存在。
“快,加快速度!”虽然知道太史慈不会这么快追上,但未免夜长梦多,管承依然不住的催促属下快行。
此时一名心腹跟在管承身后,奉承道:“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