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家做为商人,经常有商队往返高密和徐州之间,成公英等人混在里面并不会有人怀疑。
路上成公英与孙乾并骑而行,不时交谈,而管亥则领着扮为家丁的先登营分散在四周,将二人隐隐护在中间。
二人一路闲聊,只听成公英说道:“如今将军稳中有升,实力愈发强劲,然有一事却始终不曾解决,虽目下不显,日后恐有妨碍,影响其发展!”
孙乾听完会心一笑,轻声问道:“军师所言,莫非将军之声望乎?”
成公英见孙乾一语道破,开心赞道:“公佑真乃妙人也,难怪将军如此推崇!”
孙乾听到成公英夸奖,微微一笑,回道:“以军师之才,此次出使当无需人陪,却指名叫乾同行,必有缘由,吾思前想后,再联想徐州,感觉唯有此事尔!”
“哈哈哈哈!”成公英听完孙乾解释开怀畅笑,随后面容严肃道:“公佑曾有言,将军欲正名望一为施恩于民,二为取信于贤。
英左右思之,施恩于民非朝夕之功,迁延日久,暂不可为,只能依赖贤士。
而大贤之人颇多,然与将军距离甚远,并无交集,无以往依!
而附近能担此任者,非郑公莫属,故才邀公佑同至徐州,望能有所寸进!”
孙乾听完点头回道:“此事乃乾本分之事尔,乾得将军厚爱,引为心腹,无以为报,心中惭愧,恰逢有此机缘,敢不尽心耶?
待到徐州,乾自去拜访恩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定为将军说服之!”
成公英听完心中高兴,又略一思索,说道:“郑公一心钻研经学,恐不愿参染俗世,若不愿助之,公佑也莫要坚持,以免适得其反!”
孙乾想到自己老师的性格,微微一笑,点头道:“军师放心,吾随恩师日久,知其秉性,即便不成,亦不叫将军有碍!”
成公英听完满意点头!
……
徐州,陈府。
陈登恭敬的站在父亲陈珪面前,说道:“彭家派人来报,言麴义派军师成公英亲来徐州,想是为商讨细节而来!”
陈珪看着陈登面带微笑,指点道:“吾儿想事太过肤浅,若只为细节,何需成公英亲来?”
陈登听完面露不解,疑问道:“若非如此,尚有何事耶?”
“哈哈!”陈珪见陈登不悟,笑道:“必为徐州乱而来!”
“徐州乱?”陈登依然不懂。
陈珪收敛笑容,面色严肃道:“今徐州升平,百姓安稳,陶府君虽然老迈,若无变故,数年之内必然无恙,而麴义焉能等数年乎?”
陈登听到父亲解释,顿时恍然大悟,以手加额道:“却是如此,儿愚钝也!”
陈珪见陈登终于明白,点头道:“既然已做决断,便不可三心二意,成公英有大才,与之交谈当谦虚谨慎!”
说到此处陈珪稍稍停顿,思考片刻,再次嘱咐道:“只要不伤及陶府君性命,且对家族有利,尽可允之,各处暗棋,汝皆可调用!”
陈家乃徐州高门,累世经营,藏有暗子后手无数,有的可能一辈子也用不上,但一经启用,必能给予致命一击。
陈登听到父亲如此郑重,知事已到关键时刻,当即拜道:“儿谨记!”
……
水润万物,雨生百谷。
自打之前一声春雷开始,已经下过好几场细雨。
春耕之即,雨贵如油,可对于成公英等人来说却绝非好事。
连续阴雨使得道路变得泥泞不堪,行进艰难,虽有蓑衣却也难抵连绵细雨,所有人的衣服皆已淋湿,瑟瑟发抖。
看着阴暗的天气,雨势一时难停,成公英喊来管亥吩咐道:“雨势不减,衣皆淋透,且派人去前方打探,查看有无避雨之所,先行休息一晚,待明日雨小再行赶路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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