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楷正心中得意,忽听有人大喊大叫,面有怒容回头看去,却猛然发现身后广县方向浓烟滚滚,直冲云霄。
“不好!”田楷见此浓烟,失声大叫,看此烟架势定为广县失守,焚粮所致。
田楷心中大惊,万般不解,自己明明留王门把守大营,看顾广县,何以会起如此大火耶?
这等火势只有两种可能,一为敌兵偷袭,二为王门反叛,但无论那种情况,王门必然脱不了干系!
田楷想罢心中大恨,骂道:“王门匹夫,吾誓杀之!”
旁边副将急切说道:“广县乃吾军屯粮之所,今火光冲天,情况危矣,将军当速速回兵救之!”
田楷听完目眦欲裂,思索片刻,咬牙切齿道:“广县已失,粮草俱毁,此时撤兵亦无用也,更使前攻尽弃,为今之计,只能破釜沉舟,攻破剧县,方可化险为夷也!”
副将听完大急,刚欲再劝,田楷挥手制止,调转马头见士兵攻势减缓,面带惧色,大声喊道:“剧县破城在即,城内富户极众,待城破,本将允掠三日,另,先登城者再赏百金,斩杀敌将者,赏千金!”
原本士卒见广县大火,心生怯意,忽听田楷许以重诺,眼中瞬间充满贪婪,再次疯狂投入战斗。
北海富庶,剧县为最,劫掠三日,诱惑大矣!
看到士气再次高涨,田楷心中火热,巨赏之下必有勇夫,若能杀败麴义攻破剧县,粮草被毁又能如何耶?
谁知,还未容田楷喘息,身后突然喊杀之声大起,田楷急忙回头看去,只见太史慈背弓提枪,不知何时领兵从后方杀来。
田楷看到太史慈,吓得身体摇晃,险些坠落马下,之前尚在疑惑,如此战局何以未见太史慈身影,谁想却是伏在身后,伺机而动,以求致命一击。
看着人莫能挡的太史慈,田楷又惊又怒,自己早已把全部兵力压上,身边只剩下百十亲兵,何以胜之?
而刚刚重振士气的士兵,见伏兵杀出,又听城上高喊援兵至矣,以为中计,顿时军心大乱,心生惧意,陆续后退。
田楷副将眼见太史慈杀到近前,大叫一声:“将军速走,此人吾来挡之!”喊完满脸悲壮,领着部分亲兵,迎着太史慈冲去。
田楷看着已经丧胆,逐渐溃败的士卒,情知大势以去,心中羞忿不甘,拔剑便欲自刎,幸得一偏将拦下,大声曰:“败何惧,重整旗鼓,雪恨可也,至于死乎?”
田楷听完猛醒,郑重道:“今日若能得脱,汝必为心腹也!”说完拍马而逃。
而前去阻挡太史慈的副将,迎上太史慈未过五合,便被一枪挑于马下。
太史慈见到田楷逃跑,本欲再追,忽然想起之前成公英的叮嘱,当即领兵向溃军杀去,口中高喊:“田楷已死,降者不杀!”
此时张郃也已经缓过势来,大声喊道:“贼兵已败,尚能战者,随吾杀敌!”话落当先出营反攻。
手下士兵虽精疲力乏,浑身带伤,然听完张郃命令,咬紧牙关,尽皆跟上。
城上,成公英看着浑身血渍,双眼瞪圆的王双,笑着问道:“还能战否?”
王双一脸严肃道:“尚能追敌百里!”
成公英满意道:“无需百里,速领兵出城抓捕俘虏,切记,无吾命令,不许领兵入城,懂否?”
王双抱拳道:“末将领命!”说完领着士兵快速出城。
……
城中,孔融一直坐在府中惴惴不安,唯恐突然听见高喊:“城破矣!”
王脩坐于孔融下方,虽然面色依然沉稳,但不住看向门外的眼神,却出卖其内心的紧张。
突然,门外快速跑进一名浑身是血的士兵,口中大叫:“报府君!”
孔融见士兵神色匆忙,心里一惊,底气不足道:“何事耶?”
“报府君,田楷大败而逃,手下数万大军尽皆溃散!”
“什么?”
“什么?”
孔融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