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义看着三人,开口说道:“袁绍对青州垂涎久矣,故遣长子谭讨伐青州,与田楷争雄。
概因袁谭对吾颇为敬重,曾以青州之事相问,故吾对青州多有了解。
历城虽小,却是济南国屯粮之所,因此田楷特派心腹大将韩起镇守,以防不测。
然韩起此人自大少谋,冲动易怒,只需略施小计则一战可擒,其余手下皆乌合之众,主将被擒必四散奔逃,到时历城之粮归吾所有也!”
三人听完皆面露喜色,如此好事,若不取之简直天理难容!
张郃激动道:“虽历城不可久守,然吾等夺了城中粮草,只需求得北海一地落脚,那时便可招兵买马,积蓄实力!”
“正是!”
张郃的话正是麴义心里所盘算的,黄巾乱后,天下不宁,又恰逢冬季,百姓多有冻死饿死者,这时只要有粮就不愁招不到兵。
牵招说道:“既如此,吾明日一早便去北海,定为将军说服孔北海接纳!”
麴义点头称善,又与三人商讨了一些对付韩起的细节,直到都感觉没有什么纰漏这才散去。
第二日,牵招早早便吃过早饭,又带了一些干粮,麴义担心牵招独自上路会有危险,又让麴演在亲兵中选了五名亲兵,跟随保护。
牵招大为感动,向麴义抱拳施礼,随即上马领着人奔北海而去。
看着牵招离去,麴义对旁边的张郃笑道:“接下来便看儁乂了!”
张郃听完抱拳回道:“必不负将军所重!”
……
太阳早已升起,虽然气温依旧很低但阳光充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麴义只领着亲兵来到历城,在距离城门约两箭之远的地方驻马,以手遮额抬头向城上看去。
此时守城士兵早就看见了麴义一行人,虽是人少亦不敢大意,全都弯弓搭箭做好准备。
麴义观察了几眼城头情况,喊道:“吾乃大将麴义,速叫韩起匹夫开城投降,尚可饶他不死,否则待吾大军一到,定将韩起匹夫挫骨扬灰!”说完看着城头洋洋得意。
城上守将听到麴义自报名号心里一惊,吩咐了一声多加防备,便快速跑下城楼去向韩起报信。
此时韩起正坐在堂中看着公文,因为历城是屯粮的地方,所以每天往来进出的粮草器械颇多,相应的公文也就多了起来。
看着看着韩起随手丢下手中的公文叹了口气,他早已接到探马消息,知道麴义到了历城附近,按照韩起的脾气,心里是一百个想要出城劫杀,也好替公孙瓒报仇。
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职责,身为历城主将肩负守粮重任,虽然不把麴义和手下的几百人放在眼里,但万一马失前蹄出点闪失,到那时自己身死事小,历城丢失事大,所以只能不甘心的任由麴义过境。
“哼……便宜了这厮!”生了一回闷气,韩起又捡起桌上的公文看了起来。
“报……!”
一声急促的脚步声,守城将领大叫一声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何事慌张?”韩起放下公文皱眉问道。
“报将军,那麴义于城外挑战,并口出狂言!”
韩起听了一愣,随即一脸难以置信的大声问道:“什么……麴义在城外挑战,他领多少人马?”
韩起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加一起约数十骑!”
“什么……?呸……数十骑就敢来城下挑战,难怪袁绍要杀他,此人忒也狂妄!汝刚才说他口出狂言,他有何言语?”
“那麴义口中大骂将军匹夫,叫将军开城投降,否则等他大军一到,要把……要把将军挫骨扬灰!”
“啪!”韩起听完气的猛地一拍桌子,起身大骂道:“匹夫安敢?屁得大军,他被袁绍追杀落荒而逃,身边紧几百人跟随,何来大军?来人,抬刀备马,点五百骑兵随吾出城,吾今日定要手刃此贼,为公孙将军报仇!”说完大步向外走去。
城外麴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