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心!
咱们只能等!”
被袁瑞一番呵斥,这名文官立马闭上了嘴巴。
袁瑞则急得团团转,目光时不时就要朝城外张望。
老大人也难啊,城内无兵无将,能打的几干兵马都被带出去了,只能祈祷丁景荣平安回来。
哪怕他对丁景荣再看不过眼,也只有仰仗他了。
“呜~”
“呜呜~”
一阵凄厉的号角声陡然划破天际,打破了沉寂许久的崇州城头。
不管是陇军步卒还是文臣武将们全都抬起了头,齐齐向远处看去,下一刻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袁瑞的心脏更是狠狠的颤动了一下。
“隆隆~”
“轰隆隆~”
一望无际的骑兵从远方滚滚而来,不同于前一次的小规模游骑,这一次的凉军铺天盖地,旌旗蔽空。
一面面绣着淡淡雷纹的军旗在秋风中瑟瑟作响,一排排战马犹如大江浪潮,奔涌向前,让城头上的陇军觉得地面都在颤抖。
“奔,奔,奔雷骑。”
袁瑞嘴角苦涩,缩在袖袍中的干枯手掌颤抖不已。
败了,丁景荣一定败了。
一名留守的副将哆哆嗦嗦的喊了起来:
“弓弩,弓弩手,预备!”
“放,放箭!”
“嗖嗖嗖~”
“嗖嗖~”
这一次城头上飞出的箭矢不再那么整齐,而是熙熙攘攘,全落在了骑军前进的道路上。
因为这些陇军的弓弩手们也知道,出城的大军已经败了,士气一下子降到了谷底。
“停!”
“嚯!”
这一次凉军没有一直冲到城角下,而是停在了陇军的弓弩射程之外。
“驾~”
一人一骑一枪,从凉军阵中缓缓行出,五步之后勒马停住,将手中长枪狠狠的戳进了泥士里。
全城陇军皆大惊失色。
枪尖顶端插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他们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原崇道都护使丁景荣的人头。
一个时辰前,丁景荣还耀武扬威,扬言要将凉军击溃在崇州城外;
一个时辰后,这位自诩为儒将的都护使已经身首异处,去见了阎王爷。
“丁,丁将军死了~”
“大人!”
“小心啊大人!”
袁瑞身形一颤,要不是身侧的官员扶着老大人就得瘫坐在地上了。
不管丁景荣有多大本事,但也是一道都护使啊,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被凉军斩杀。
单枪匹马立于阵前的谢霄雷朗声高喝:
“袁经略史可在城头?在下大凉奔雷骑主帅谢霄雷,请老大人一叙!”
谢霄雷这三个大字在城头上不断回荡,不少人的面皮都抖了抖。
这位谢将军的北境的战绩可早就传遍了天下,北金、燕戎,无一不在这位谢将军的手里吃瘪。
袁瑞艰难的向城外看了一眼,招了招手,身侧的一名文官壮着胆子喊道:
“袁大人在此,将军有何话讲!”
谢霄雷面无表情的喝道:
“袁大人,丁景荣已死,崇州城精锐尽成俘虏。
若大人体恤民情,不想看到生灵涂炭,还是早早开城投降!
我大凉精锐转瞬即至,区区一座崇州城想要硬抗我凉军天威,无异于以卵击石。
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