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巡防营副都统王宗拽着那位吓傻了的小舅子跪在了尘岳的面前,浑身战栗不发一言。
从刚刚白马义从对付刘刀等人的身法中王宗就能判断出这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铁定是边军无疑,就连王宗在天狼关见到的野战骑军也没有这等气势。
而且他不相信在这北凉的地界上有人敢假冒凉王。
与此同时,已经有两骑直奔城中,通报知府去了。
“说说吧,两位没什么想解释的吗?”尘岳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轻飘飘的问道。
吴良浑身哆嗦了一下,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王宗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卑职有眼不识泰山,私动驻军,死罪,请王爷责罚!”
这时候已经没什么好解释的了,无非就是吴家想要欺男霸女,王宗以公权报私仇罢了。
王宗心里那个后悔啊,为什么自己摊上了这么个小舅子。
尘岳冷冷的扫了二人一眼,没有说话,今天早上他已经放吴良走了,算是给过他一次机会,但是他不珍惜啊。
自寻死路,那就由不得尘岳了。
“王爷,发现了点东西,想 这位吴家的大公子已经完全失了神,只顾着磕头求饶,他现在终于知道尘岳为什么不害怕吴家了,原来自己引以为傲的家族在人家眼中连个屁都算不上。
徐洛眉头一皱,一只手就将哭的震天响的吴良给拎走了,免得呆在这惹人烦,尘岳将目光看向了跪在地上的王宗。
王宗连忙道:“回王爷,这些人是两年前突然出现在吴家的,我岳父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人的来路,我只知道这些人的身手挺不错的,我那位岳父对这个刘刀也是颇为恭敬。”
到现在为止,王宗还是想不通刘刀为什么要暴起反抗,难不成他还想逃走不成?
主子犯事,他这个护卫就老老实实的跪着就行,何必呢?
尘岳皱起了眉头,从王宗的表情和先前的举动来看不像是在说假话,连这亲儿子和亲女婿都不知道他们的来历,那就真的很蹊跷了。
“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两道人影从黑暗中飞奔而出,一路小跑着奔向了尘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臣阳川县知府裴农,参见王爷!”
“卑职阳川县巡防营都统了。”三十岁左右的裴农低着脑袋答道。
北斋书院,北凉辽东各有一处,乃是尘岳特地为凉地读书人设立的,几年的时间里面涌现出了不少年轻俊杰,大多投身官场,做些基层的官吏,大大改变了官场的面貌,这个裴农就是其中的代表。
往常裴农的政绩颇为不错,宋之鹿亲口夸过几次,所以尘岳是有点印象的。
“常都统呢,出自哪军?”
常方重重的一抱拳:“原右骑军百夫长,早先跟随于郎老将军麾下!”
“郎老将军~”
尘岳轻轻的呢喃道:“那你应该知道郎老将军最恨欺压良善!”
常方重重的磕头:“末将愧对老将军在天之灵,请王爷责罚!”
裴农紧随其后磕了一个头:
“请王爷责罚!”
尘岳缓缓的站了起来,遥望向满天星空道:“凉地边关打了一年,死了多少人你们知道吗?”
两人茫然不知。
“四万人!”
尘岳竖起了四根手指头:“四万将士埋骨疆场!哪个不是普通百姓出身,他们在前线浴血拼杀为了什么!为了让自己的家人在关内饱受欺凌吗!”
尘岳的语调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