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咱们的新娘子今儿这一身衣裳可真好看,高贵大气又喜庆。
不过,这领口怎么这么高啊?
这大热天的,你把自己包得这么严实,也不怕捂着啊!”
忠婶一边打量着凌婉一边说着,还使坏的伸手去扒她脖颈处那高高立起的领口。
吓得凌婉紧紧揪住自己的领口,连连后退,急急叫道:“哎,别酱……”
“哈哈哈……反应这么大,看来昨晚上战况激烈啊!”忠婶纯属炸凌婉玩的,并非真的要去扒她。
这会儿炸出结果,不由朝她笑得意味深长。
有些时候,妇人们聚在一起讲起荤话来一点都不输男人们。
眼下沈忠沈文才跟铁蛋小七等,跟顾寒玦一起坐在靠里的一桌,凌清浅带着女人、孩子们在靠近门边这一桌。
一里一外,双方隔有一段距离,所以忠婶说话做事,才会这么无所顾忌。
凌婉嗔她一眼:“浑说什么呢,孩子们都在!”
“你以为她们什么没听过啊?在大园村的时候,玉带溪边,每天早上一大群大婆娘、小媳妇儿聚在一起洗衣裳。
边洗边聊的时候,那会儿说的话才叫带色儿。”
只不过,这会儿的孩子们都还很纯朴,有些话就算她们有听,也是没懂。
当然了,也有那听懂的,但正常情况下,也是懂装不懂,诸如此时的凌清浅之流。
凌婉:“……”这也是她当初一直不愿意扎人堆里洗衣裳的原因之一。
就在凌婉又羞又冏的时候,一旁文才媳妇嗔了忠婶一眼,理所当然道: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人家新郎官费了好大力气把人娶回家,战况不激烈些,那多对不起自己呀。”
凌婉:“……”这俩如狼似虎的女人啊!!
“就是,而且也是他浇灌得卖力,婉儿今天才能跟朵盛开的花儿似的,啧啧,好看,真真是好看!!”
忠婶瞅着凌婉,啧啧感叹。
文才伯母看她一眼,语出惊人:“你羡慕啊?等回去以后,让你家那口子也好好滋润滋润你呗!”
面对虎狼之词,忠婶可不害臊,直视文才媳妇:“嗨……都老夫老妻的了!”
“老夫老妻怎么了?年纪轻轻的,总不至于他已经有心无力了吧?”
忠婶:“……”不,她不是这意思,她没这么说过。
“浅儿在呢,让她帮忙给治治呗??”
“噗……”文才伯母那话一出口,一直假装自己是个隐形人,没听到她们说话的凌清浅忍不住一口汤喷出。
“咳咳咳……”被呛得不轻,她急忙转向一边,咳得面红耳赤。
另一张桌上的顾寒玦耳力惊人,对于女人们所说的乱七八糟的话,他自是听得一清二楚。
若非怕凌婉等人会羞得无地自容,他一早就将浅浅带离了,省得污了她的耳朵。
如今浅浅呛咳到,倒是给了他一个光明正大过去的理由。
身形一闪,顾寒玦便到了凌清浅的身侧,一手扶住她,一手替她拍背。
“怎生如此不小心,喝口汤都能呛成这样!”。
顾寒玦满含担忧的嗓音传来,凌清浅好不容易缓过口气,红着脸朝他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拍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