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打听顾寒玦消息的那些人,到底是凌清浅心头的一根刺。
按耐不住心中的焦急与烦燥,她想了个办法将顾寒玦支开,背着他跟小柱子问起了那些事。
奈何小柱子所知道的也并不多。
唯一晓得的,就是那些人大概已经离开了西河镇,前往下一个目的地寻找。
“下一个目的地?他们会去哪儿呢?”凌清浅轻声呢喃着。
但无论他们现在要去哪里找,终究在不久之后就会找到他。
毕竟,他们都不曾刻意去掩藏顾寒玦的踪迹。
看来这事,还是瞒不过他的!
“唉!”凌清浅摇头轻叹。
罢了,终究是他自己的人生,便是她,也不可能左右得了。
待顾寒玦替她办完事情回来,凌清浅便寻了个时机跟他把事情一说。
顾寒玦闻言,脸上并无多少惊讶之色,反而眉头一挑,看向凌清浅道:
“这阵子,时常见你心绪不宁的,为的就是这个事情??”
“……嗯!”但你关注的点,是不是弄错了??
凌清浅仰着脸看他,有点懵。
顾寒玦见此,不由抬手揉了揉她的头,轻笑道:
“小傻瓜!
你别担心,找我的人那些人也不一定就是敌人。”
“不是敌人那就是亲人、朋友。
若是如此,你……会跟他们走吗?”曾经,她以为她是一个很洒脱的人。
一直到听说有人在打听他,想到他有可能会跟那些人离开,她的心,就不由自主的慌张、揪痛了起来。
顾寒玦深邃的凤眸中,有极隐晦的暗色闪过,不过转瞬,他便将她按进了自己的怀中,轻叹道:
“小傻瓜,你在这里,我还能去哪里呢?”
埋首于他的胸膛,凌清浅眸光微暗。
咋听他的话,深情无比,但仔细一想,便知其中深意。
若非有她牵绊着,他是一定会跟那些人离开的。
心头微微刺痛,凌清浅双手不由自主的搂住了他的腰身,搂得很紧很紧。
都是心思细腻之人,她的细微变化,他了然于心。
可偏偏,在这件事情上,他无法对她做出保证。
他无法忘记脑海中那个含泪消瘦的妇人,更无法忽视那座孤独的坟茔。
如果可以,他还是想知道他的身世,知道那个女人为何会年纪轻轻便孤独惨死……
“浅浅,你要相信我,即便有一天我必须离开,那也是暂时的,因为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随你回不回来,反正我也不会一直等你。”凌清浅往他腰间用力一掐,乃凶乃凶的。
“呵……你敢不等我!”顾寒玦跐牙凶了回去。
“你看我敢不敢!啊…唔…”
女孩狠话刚放出来,顾某人干脆俯身,往她滣上咬了一口;
吓得她叫出了声音来,然而,那声音不过一瞬,便被他尽数吞没。
……
二月初二这一天,整个西河镇都笼罩在浓浓的雾气之中。
谁若往门外转上一圈,回来头上肯定沾染一圈小水珠儿。
一直到巳时,雾气还未散尽。
饶是这种天气,凌府门前依然一大早就车来车往,极其热闹。
待得众多宾客悉数到场,媒婆领着王家众人进入凌府之后,凌清浅方领着凌氏众人登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