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老相互掺扶着,情绪都有些失控。
凌清浅眸光一转,视线落在了她们对面衣着艳丽的中年妇人身上:
“你是谁?到此有何贵干?”
凌利的视线仿佛夹带着冰霜,让身形微胖的中年妇人惊了一下,连连退开两步。
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她强自镇定,扬手拉长了声音叫了句:‘哎哟喂’
给自己壮胆的同时,她舔着脸上前一步,谄女眉笑道:
“我是郑媒婆,这县城里有三分之一的姻缘,都是我牵的红线搭的桥!”
“呵……呵……今儿到这里来呀,自然是来提亲的!”
“提亲?有你们这么提亲的吗?”
“呃……”
郑媒婆被噎了一下,想到刚才都快打起来了,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
“哪来的小丫头片子,少多管闲事!”
见媒婆吃瘪,旁边那名五短身材的中年汉子凶狠的目光朝凌清浅橫了过来。
萝卜腿一迈,蹭蹭朝她跑来,伸手就要去推她。
然而,他的手还没碰到凌清浅,就被斜侧里橫出来的长手拦下。
“谁特么……”
骂人的话正欲脱口而出,然而,耳边传来嘎砰一声脆响;
紧接着,他的手腕处,传来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
“啊……”中年汉子面目扭曲,忍不住哀嚎出声。
轻飘飘的卸了那名汉子的手腕关节,顾寒玦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一扬,啪的一声扇打在那人脸上。
看似云淡风轻的动作,却硬生生把那个敦实的汉子给扇得翻倒在地。
“哎哟……”
郑媒婆见此,惊得退开几步,瞪大了双眼。
“提亲,是要你情我愿,就你们方才破口大骂、蛮横无礼的样子,是要结亲呢,还是结仇??”
“呵……呵……”郑媒婆讪笑着:
“当然是结亲的,可这彭家两个自私的老鬼,他们不顾儿媳死活,一味阻拦。
我都来好几次了,每次他们都不给好脸色,这才……这才若得蓸大生了些许脾气!”
郑媒婆一张巧嘴,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把责任全推到了彭老夫妇身上;
眸光微闪着,她偷偷看了眼被扇倒在地的蓸大。
见他一手捂脸,到现在还痛得直哼哼,直觉牙疼。
今儿这事,怕还是成不了!
此时,紧闭的屋门吱呀一声打开。
薛氏红着眼,抱着彭小小走了出来,哽咽道:
“你这媒婆说得好没道理,分明是你不顾我们的意愿,一次次上门强迫;
却还来怪我们没给你好脸,怪我公婆不顾我的死活?”
“我这哪是强迫呐??”
仿佛真的被冤枉了,郑媒婆皱着眉头尖着嗓子,直跳脚:
“我这分明是为了你好,你也不看看你,这年纪轻轻的。
没了男人,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她看向薛氏,一幅痛心疾首,完全为了她好的样子。
“该怎么过是我自己的事,不劳操心!”
凌清浅跟顾寒玦的到来,给薛氏增加了底气。
她收敛了悲苦、无助的情绪,冷脸以对郑媒婆。
郑媒婆被她这态度气得不轻,食指朝她一指,怒声斥道:
“我说你这小寡妇,可真是不知好歹!
要不是可怜你们老的老,小的小,我才懒得上门受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