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跟姐夫不在,家里就靠哲儿跟小七叔两位男子汉的保护了!”
凌清浅笑着应和,往哲儿头上扑棱一把,顺手将小家伙抱上马车。
转头朝前头的胡大胆吩咐道:
“大胆,马车驾得稳当一点儿,来回路上都别急啊,安全第一!”
“姑奶奶,您就放心吧!!有我在,妥妥的把大伙安全送到家!”
胡大胆咧嘴笑,把自个的凶脯拍得砰砰响,跟人猿泰山似的。
众人:“……”
浅丫头找的这个护院,即便不跟人家动手,只要往那里一杵,对坏人来说,那震慑力也是杠杠的。
凌氏等人乘着马车走了。
酒楼里的客人也逐渐多了起来,季常等人开始了忙碌的晚高峰时间。
天色渐暗。
一道黑色的身影猛的自云来酒楼某扇窗户内一跃而出,眨眼间上了屋顶。
在屋顶与屋顶之间腾跃、飞掠,那道身影几乎与夜色相融,悄然往镇西面的花楼而去。
“哎哟……这位爷,您可好久没来啦!小红一直念着您呐!”
“张公子,郑公子,快快里面请,里面请!”
……
长长的镇西街上,红红的灯笼高高挂着,蒙胧的灯光下,倚红院前,门庭若市。
老保浓妆、艳、抹,挥舞着她手中的大红丝帕,扭着早就变了形的水桶腰。
热情的把门口经过的老少爷们儿往院里拉。
镇西街是什么地方,大伙心知肚明。
大晚上的打这里来,不是为堵,就是为女票。
被老保拉扯住的男人们,十有七八都会跟着往里面走。
对大门处的热闹视若无睹,顾寒玦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怡红院后院的大厨房。
趁人不备,将那一包粉沫状的东西洒进了几个大水缸里。
出了大厨房,顺手还往专门烧热水供客人与姑娘们使用的水里加了点料……
浅浅说了,这个地方让李大财主赚了个盆满钵满,只要往这两个地方的水里加入这两样东西,足够李大财主喝一壶了!!
耳边听得有脚步声靠近,顾寒玦身形一纵,跃上了屋顶。
正欲飞身回酒楼之时,突闻女子痛苦尖叫之声传来。
顾寒玦脚下一顿,心道:莫不是这怡红院里还囚、禁了,良、家、女子不成?
“爷,爷,求您放过奴家吧,奴家,受不了了……”
女子的声音断断续续,宛转哀求。
顾寒玦闻声眉心一蹙,他家浅浅心善,若是碰到不平之事,定然不会不管不顾就走。
思及此,他脚下一纵,便往声音传出之处飞掠而去。
然而,当他朝声音处靠近之时,却被眼前所见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烛火昏黃的房间之内,男银与女银的衣裳,胡乱扔了一地。
房间内到处充斥着呛鼻的气味。
床踏上,关果的男银跟吕银,正肆无忌惮的、极其疯狂的,做着这样、那样的事。
那女的一边疯狂的……还一边求饶……
脑子里懵了一瞬之后,顾寒玦顿感一阵鸡皮疙瘩爬遍了全身。
忍着恶心、作呕的冲动,他身形一纵,毫不停留的飞掠回了云来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