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季家四口聚在一起的时候,镇西一间小破屋内,三名大汉或坐或卧或站着,也正小声的议论着什么。
“老大,那女的口气倒是不小,居然想让我们跟她混。
她也不看看自己是哪根葱,哪根蒜。”
胡须男想起凌清浅淡定的模样,就气得牙痒痒的,说出来的话口气自然非常不好。
那个被称为老大的男子想到自己眨眼便被扇成猪头的脸,冷睨胡须男一眼,嗤道:
“是能抬手间把你怼到墙上的葱,抬脚间把你踩地里的蒜。”
胡须男:“……”老大,咱们好好说话不揭短,你还是我的老大。
懒理一脸憋屈的胡须男,江一刀打开他带回来的药瓶子。
将之置于鼻下轻嗅了嗅,一阵药香扑面而来。
倒出一点儿粉沫,轻轻抹在伤口处。
“老大,你怎么什么东西都敢往脸上涂啊!”
胡须男急了,上前想抢过药瓶,江一刀却是抬手一扬,避开。
再倒了一点儿在手上,往受伤的脸颊上接着抹,还不忘给抹匀喽!
“你怎么还……这要是毒药可怎么办啊?”胡须男急得跳脚。
“这药好用得很,你也上点,今儿伤得不轻。”
江一刀自己上好了药,将药瓶盖上,扔到了胡须男的手中。
胡须男:“……您,没中毒?”
江一刀:“……”中p的毒,没看见他肿得跟猪头似的脸,正以肉眼可见得到的速度在消肿吗?
胡须男:“……”好吧!老大还站着,还会瞪他,证明这药没问题。
抱着视死如归的精神,他尝试替自己上药。
从手腕开始,心里想着,万一发现问题,他就马上把手腕砍了,至少还能保命。
然后……
他就发现上过药的地方传来清浅凉凉的感觉,痛感很快消失了。
胡须男條的瞪大眼睛,急忙把痛得要死的地方也赶紧涂上药。
涂不到的地方还嚷嚷着叫刀疤过来帮他。
刀疤懒懒的半卧着,非常嫌弃的撇了撇嘴,但还是起来,帮他上药了。
“哎哟……没想到那丑八怪的药还真管用!”
胡须男闭着眼睛舒服得直哼哼。
“早知道我在客栈就该先把药给抹了,那得少受多少罪啊!”
“闭嘴,别跟个娘们似的念叨,我特么烦!”
刀疤刘抹药的手猛一用力,痛得胡须男倒抽冷气。
“你特么见过娘们什么样吗?就敢说娘们儿烦?我要是有个娘们愿意来烦我,我肯定乐意……”
胡须男不怕死的继续叨逼,刀疤刘牙齿咬得咯咯做响,手上更加用力。
一声倒抽气过后,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良久
刀疤刘见江一刀看着药瓶子出神,不由唤了声:“老大……”
江一刀转头看他,无声询问何事?
刀疤张了张嘴,低问:“您想投靠她吗?”
江一刀闻言不由叹气,将药瓶收了起来,淡道:
“能堂堂正正做个好人,谁想过这种坑、蒙、拐、骗,人人喊打的日子?”
是啊,若非被逼无奈,他们也不会沦落至此。
刀疤刘跟胡须男一下子都不说话了。
“我们再看看吧!”
指不定天一亮,那两人连同云来客栈就都被李大财给生、吞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