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信号,你便立刻用你最大的嗓门喊出来我教你的话。”
“哦,可是我听子清哥说过,我可能打不过那种人……”
“里长怎么告诉你的?”
“我明白了。”
半日之后,雪地上,有一条长长的迁徙队伍,二憨和恻恻则跟随在队伍的最后方,他们身上裹着毯子,看起来跟那些平民没什么区别。
忽然,恻恻对二憨低喝一声。
“喊吧。”
二憨一愣,立刻一跃而起,胸中之气,喷涌而出,声如惊雷,平地炸起。
“白阳母狗,欺我大离无人么,竟敢到此放肆!老子跟你拼了!”
一声怒喝,声震十数里。
那长达数里的队伍里,有一人听到“白阳”二字,头皮都快炸开了。
想到这次的任务,他毫不犹豫的从怀中掏出一物,化作一道流光冲天而起,在天空中化作一柄巨大的金戈幻影。
二憨怒喝一声之后,立刻冲出队伍,卷起漫天风雪,看起来像是跟人拼命去了,几个呼吸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队伍里的恻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数里之外,终于尾随到的喜灯祭司,还没出手呢,便听到远处的怒骂声,那一句白阳母狗,简直戳他死穴。
当看到天空中还有一道金戈幻影浮现,他便毫不犹豫的冲天而起,转身就跑。
有人骂他,还骂的如此难听,大离西荒军的信号都炸开了,任何侥幸心理都要不得了。
而他这边一跑,立刻暴露,这种时候,大离那边哪里还会想其他,先打死这个白阳邪道再说其他。
百里之外,一艘飞舟急速靠近,西荒大将,全副武装,身上的铠甲,已经好多天没卸下来过了。
当看到信号炸开,还有传回的讯息,有白阳邪道出现,西荒大将的脸都是绿的。
他驻扎大离西部,当初荒原的事,他可是知道不少的,要不是被拦下,他当时其实应该也会去荒原助阵。
此时当然明白东宫下了死命令,还派了户部左侍郎亲自来此坐镇统筹,可不是因为那些瓜皮御史说的收揽民心,那些在帝都好吃好喝的瓜皮懂个屁,活该被离皇当场赐死了俩。
这些天他是心力交瘁,真心觉得,不让一个平民饿死,还得保明年的春耕,这种任务可比跟大乾干架难太多了。
幸好他只是从旁协助。
那位户部左侍郎大人,压力大的饭都吃不下了,曲儿也没听过,给送去的俩夔侯国花魁,更是看都没看一眼……
往日就算了,大家谁都知道,这些白阳蜚蠊杀之不尽,除之不绝,没大事,大家还真没什么心劲去一个一个往死里踩,闹腾来闹腾去,大多数时候,也只是在底层流转。
可如今什么境地,竟然还有白阳邪道,跑到这来搞事情,这不是要他的命么。
来一个就让他死一个,来两个就让他死一双!
西荒大将走出飞舟,眼珠子都是红通通的,等不及了,便亲自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