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本在城内点兵布阵,欲阻胡人南下,不料京中圣旨百里加急。为人臣子,不敢不忠,然身为将领,亦不敢有失。将军非断言十日内定有胡人南下,而是请陛下再与他十日,待部署完毕,能保大梁江山无虞,他身死何妨?”
“你巧言令色你”,沈元汌一时竟找不出什么话头来反驳雨谏,只气的脸色铁青,指着雨谏不放。
“沈大人切莫有失身份”,谢瑜不痛不痒的劝了一句。
“谢瑜,你别以为陛下瞧不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与霍准狼狈为奸”。沈元汌调转身子,指着众人道:“尔等食君俸禄,不能为君分忧,就由着匹夫竖子在这里颠倒黑白。”
“什么胡人南下,什么部署宁城,全是一派胡言。分明霍贼与胡狗勾结,置我大梁江山百姓于虎口狼窝”。他指着黄靖愢道:“黄大人,你家数代勋贵,今担吏部重则,若任由霍贼为非作歹,难怪黄老爷子迟迟不肯断气,他有何颜面去见历代先帝。”
又指着一人道:“范大人,你为刑部主事,全权协助陛下查实霍贼一案,前日又有户部度支承认霍家往宁城一线的粮草数额有假,常侍李大人拼死带回的书信,你也瞧过。人证物证俱全,为何不敢出来拆穿霍家豺狼奸计?”
沈元汌转身对着龙椅跪倒在地,摘了头上乌纱放在膝盖前,后叩首道:“陛下!臣,沈元汌奏请,即刻发令,捉拿霍云旸回京问审。如若抗旨,就地格杀。”
“晚一日,则梁危十分。晚十日,则梁百年尽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