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死,且根繁叶茂,里头藏着各大家的手。谁敢靠近一点点,立马被拖进去,连骨头一起给碎了埋土里权当添肥了。
一无所获,还被撕咬的森森白骨,苏姈如说想毁了这个天下,当时并非气话。不值当的东西,能有个人抢过去吧唧一声摔的稀碎,这得是泼天的恩情了。
可变数来的太快,苏凔能中状元,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可苏远蘅能这么快站上去,乌州一事能这么快成,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先不说羯人会来梁称臣,就已经是个变数。双方通商,自有户部主理,便是需要些人效力,完全是丢块骨头,喊狗快些来捡罢了,如何轮的到她苏家坐到席面上去?
苏家一开始着人扰了其他家的生意,也是没有想过自己能一家独大的,只是打算在朝廷面前漏个脸,再徐徐图之罢了。苏姈如虽知一众大小官员的爱恨喜怒,可真正要命的勾当,她多是知其一不知其二。
有苏家故意为之,也有别人压根就不想告诉她,原苏家只是看脸色吃饭,知道个皮毛已是能装个盆满钵满,知道多了反而不好。苏姈如对此事深有体会,避忌的也多,正如她虽知薛弋寒早死,却从没多问霍云婉个中经过。
既如此,她自然是料不到,魏塱..正需要个户部之外的人的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