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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不知春(四十六)
看阿凔’,那老伯未瞧得我前,抱怨了句‘孙大人来了也不行’,你下车时笑得招摇,当时我还以为你因着别的发笑,回去以后多想了几回,定然不是。”



薛凌隐约记起有这么回事,但具体如何,她实在忘了,看李敬思在兴头上,下意识问:“是吗,那李大哥以为我是为什么发笑?”并没说自己记不太清了。



李敬思急走两步与薛凌并行,得意道:“是那个孙大人是不是”,他忍不住笑,哈哈两声道:“朝中哪来的孙大人,分明是那老伯讽人。车夫说是李大人,他便编个孙大人,赵钱孙李,说的是孙子下面才是你,爹来了都进不得门,何况当儿子,意在叫车夫赶紧离开。”



他愈开怀:“哈哈,以往不知那老伯这么有意思,难怪你当天笑出声。”



薛凌跟着笑了一阵,道:“你不说我还真没记这么清楚,是有这么回事。李大哥怎记得这么牢实,我过后就再没想起。”



大概是见薛凌承认,李敬思神采飞扬,声调愈高:“当时觉着你笑的奇怪,又不好问,回去自己琢磨一阵,解密似的有意思,现儿又见老伯,便想来问问你。我说来哉,你平日不羁,怎么也不会因个‘同席共枕’发笑。”



薛凌在前连声答是,不忘活泼附和两声“笑死了,那老伯可真是个刻薄人”,脸上表情却愈发凝重。这么件小事,李敬思居然在背后琢磨这么久,此人心思,再不是明县那个李阿牛了。



现儿个还好,万一哪天成了仇家,他是依旧当这是个乐子,还是会认为自个儿心中轻看于他。越想越觉这些事没个尽头,是该让沈元州早些死。



回不回的不要紧,主要是早些死。他死了,那枚卧虎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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