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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卷 故人归 第六十六回 又一个赫连
,把马匹赶进马厩中,从泥泞中扒拉出干枯的枝丫,堆在前头,稍作掩盖。



韩长暮看了看,淡淡道:“你也进去,外头我来收拾。”



姚杳愣了一下,想到自己的力气,想要帮忙的念头转瞬偃旗息鼓了,依言钻进马厩,靠着马匹蜷缩起身子。



顶子上的茅草稀疏,雨滴从缝隙中砸下来。



姚杳踩了踩边儿上的小水洼,暗自叹气。



这可真是外头下大雨,里头下小雨了。



这样淋上一夜,非伤风了不可。



正发愁呢,姚杳眼前一暗。



韩长暮拖着粗壮的胡杨树干过来,横在了她的面前。



喘了口气,缓了半晌,他又拖了些树干过来,交错着堆放起来,在姚杳和马匹面前,堆砌出一堵简陋的墙,那容身之所,成了个不易被发觉的缝隙。



韩长暮歇了半晌,又扔了许多枯枝进去,才浑身湿淋淋的钻进去。



姚杳看了看韩长暮,弓着身子,把枯枝填在他钻进来的地方。



韩长暮愣了一下,摇头忍笑:“那些枯枝,是拢一堆火取暖的。”



姚杳抬头看了眼顶子,又看了看堆在眼前的树干,抿唇道:“还是算了吧,拢火太招眼了。”



其实她是言不由衷,前世培训的消防经验告诉她,在这里拢堆火,无异于自焚。



雨势减消,四围寂静,两个人在潮湿的马厩里坐着,因为地方狭小,挨得极近,湿漉漉的水气直往脸上扑。



冒雨跑了这么久,韩长暮也确实累坏了,靠着卧在地上的马匹,双眼沉甸甸的闭上了。



姚杳身上一阵阵发寒,湿漉漉的衣裳贴着皮肤,冰冷刺骨,



她叹了口气,怕是真的要伤风了,伸手拧起衣裳上的水。



刚拧了一只衣袖,她双眼一眯,猛然转头。



雨停了的深夜里,格外的安静,细微的声音就如同惊雷。



韩长暮也醒了过来,眸光微寒,定定望住前头那几间房舍。



人语渐渐逼近,三道巨大的暗影落在马厩外。



有个洪亮粗犷的男子声音响起:“就这吧,马厩都塌了,就把骆驼拴在这吧。阿岚,你带着英弟去前头歇着,我捡些柴。”



韩长暮和姚杳飞快的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握住了腰间的剑。



这把声音耳熟,正是白马戍驿站里,失踪的那店主人。



白马戍里的戍军到底死于谁手尚不可知,但这店主人绝对不容小觑。



韩长暮听着外头窸窸窣窣的声音,心神紧紧的绷了起来。



或许是店主人嫌马厩里的枯枝都被雨水泡了个湿透,不那么容易引燃,他没有去动那些摞起来的枯枝,走到屋檐下,捡了一大捆半干的枯枝,抱进前头的房舍中。



透过枯枝的缝隙,韩长暮看到房舍里的火堆,燃烧的正旺,火苗跳跃,他暗自唏嘘,只觉得身上更冷了。



马厩和房舍离的很近,又不知那店主人的深浅,韩长暮二人不敢交谈,只小心翼翼的打着手势,连大气儿都不敢喘,实在憋闷的厉害。



店主人的声音洪亮,声声清晰:“阿岚,累了吧,快把湿衣裳烤烤,别伤了风,我把胡麻饼和羊肉汤热一热。”



没有听到孟岚的声音,反倒是孟英笑道:“赫连哥哥做的羊肉汤可是一绝呢。”



韩长暮双眼微眯,原来店主人姓赫连,姓赫连的多半是白兰羌人,数十年前,青海湖被吐蕃人夺了去,不愿为人奴隶的白兰羌人被迫离开故土,迁徙到了河西一带,从逐水草而居,变成了依山居之,垒石为室,或从军或从商,或走马或耕农。



一阵窸窣,孟岚低低的笑声传来,那声音轻松温柔,与驿站中截然不同,仿佛完全不是同一个人,她笑着开口:“四年不见,阿英已经长大了,姐姐差点没有认出你来。”



孟英的笑像极了孩子,没有忧愁:“可是我一眼就认出了姐姐,姐姐一点都没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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