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吉,或许还有几分挽救的希望。”
“否则的话,因为于吉和江东地脉相互结合,一旦于吉陷入疯狂,便很有可能,造成遍及整个江东的可怕劫难。”
徐庶点点头,装作漫不经心问道,“以老道士的看法,你一个人能够挡住于吉的发狂吗?”
左慈手中拐杖在地上轻轻一顿,苦笑道,“你太高看老道我了,我最多和于吉打个平手而已!”
接着话音一转,狡黠笑道,“不过老道我请了另外一位高人,前来相助一臂之力,说不定最后可以起到奇效。”
在场众人都大为好奇,被左慈称为高人的,只怕也是某位“仙级”的绝世强者。
难道是南华?
众人心中浮现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但又想起南华在张角三兄弟起事以后,便已经销声匿迹,再也没有现身过,于是便先后不一的否决了这个想法。
那么又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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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协望着再次恢复空荡荡的皇宫,脸沉如水,心神却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恍惚。
自从有道士以“史道人相邀”的名头,入驻皇宫,刘协暗中观察络绎不绝而来的道士们。
还曾开玩笑似的对剑师王越说过一句话道,“这下,皇宫的防备,剑师大可放心了!”
谁知不过短短数月时间,虽然莫名而来的道士们越来越多,但不管是他,还是王越,都觉察到了异样。
以“史道人”的身份,绝无可能,认识如此众多,来自天南地北,五岳三川的修炼者。
果然,从那一夜关羽暗中潜入皇宫,于吉元神降临,和左慈暗中拼斗之后,事情便走向了不可控制。
如潮水般汇聚而来的人们,终究又如潮水般,缓缓退散,在短短的时间当中,仿佛已经把皇宫中每一寸角落都填充满,没有插脚余地,倏然换了一个景象。
以于吉和左慈两人的离去为楔子,皇宫中的道士们,又开始了向外退潮般的流动。
短短不到十天的时间,十成去了八成,而且剩余的一部分人,还有不少意向不明的摇摆者。
就连王越,都觉得这些自称“修道者”的家伙,实在莫名其妙,脑袋里不知道装的是些什么东西?
他看着日渐消沉,神色越发恍惚的天子,嘴巴微张,正想要开口安慰一声。
谁知道刘协目光转来,双眸中流露出无限的悲哀,顿觉心中一沉,欲言又止。
刘协一声轻叹,喟然道,“剑师就不能安慰我一下吗?”
面对王越,刘协完全放下了天子的架子,连自称都和普通百姓一样,只是一个“我”字。
王越露出同情的目光,摇头道,“陛下心中自有沟壑,又何须我再多话呢?”
刘协苦笑不已,话题一转,询问王越道,“过年后,王师真的要离朕而去吗?”
王越目光落在刘协脸上,只见他隐隐现出几分哀求之意,不由地心中一软,解释道,“陛下,当年我和先帝,只是定下了一个十年之期的约定。”
“眼下十年期限已到,自然要离宫。”
刘协一呆,嘴唇轻轻颤动,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王越已经说的十分清楚,他之所以呆在皇宫里不离不弃,都是因为当年和先帝的约定。
眼下十年约定已经快要结束,哪怕是身为天子的刘协,也无法再用任何的名义,约束王越继续留在宫中。
这十年来,王越以超强的身手,也不知道击退了多少次,对天子怀有歹意的试探行动。
董卓一把火烧了雒阳,把朝廷迁往长安,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多亏了王越的照看,天子才躲过了无数次的危机。
到后来董卓身死,李傕郭汜等人,再如何威凌朝廷,但天子却知道只要有王越的庇护,至少性命是足够安全的。
只可惜,这最后能够保护自己的高手,也即将要远行,离开自己的视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