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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果身为一州的最高长官刺史身死,自己这些下级官吏却只顾着逃命,哪怕最后能够逃脱,一旦朝廷得知消息,恼羞成怒之下,说不定会把自己的身份一撸到底。
都尉原本是存着护送严象突围的念头,但被严象揭破后,不由的老脸一红。
刺史府外的厮杀声越来越近,眼见李术兵马已经快要攻至刺史府,都尉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大手一挥,对身后的亲兵道,“来人,带着使君一起突围……”
严象也不躲闪,只是任由亲兵捉住自己的胳膊,对都尉道,“大家又何必撕破脸皮,就算你强制带我离开,事后我也不会有任何感激,反而会处置你的失职行为。”
“而且你带着我的话,李术为了追捕我,肯定会大遣人手,到时候连你都无法幸免。”
“反而把我留下来,和李术在刺史府中周旋一二,说不定你反而有一线生机。”
都尉望着严象平淡若水的脸庞,心头感慨万分,一种很不是滋味的情绪心头涌动。
严象的话里话外,全都透露出想要一心求死的态度,让都尉又如何能够指责对方呢?
他脸上露出复杂神色,颓然示意自己的亲兵放开严象,拱手道,“使君珍重!”
说完后头也不回的冲出刺史府,趁着李术麾下的士卒们,还没有完全包围刺史府的机会,向城北的方向逃亡而去。
李术坐在马上,指挥着麾下士卒,展开对刺史府的猛烈攻击,突然听到前方爆发出一声声的欢呼道,“攻破刺史府,已经捉到扬州刺史严象了!”
这才神色一松,带着身旁的心腹亲兵,驱动身下骏马,随着部队缓缓的踏进了扬州刺史府。
当他看到扬州刺史严象的时候,发现对方的身上,并没有什么太多狼狈的模样,忍不住一愣。
从严象的身上可以看出,对方并没有做出抵抗的姿态,所以浑身上下才会依然保持着得体的形象。
就那么坐在马上,李术挥了挥手中的马鞭,纵声大笑道,“严使君别来无恙。”
严象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脸骄横的李术,淡淡道,“你是谁呀?我似乎并不认识你?”
李术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鸡鸭,笑声戛然而止,顿时目露凶光望向严象。
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严象竟然还有胆子,敢不给自己脸色看。
“真是好胆!”李术怒喝一声,手中马鞭啪的一声,笔直越过虚空,狠狠的抽打在严象的身上。
“啪”的一声,马鞭仿佛毒蛇吐信,带着一股异常阴毒的真气,将严象肩膀处的衣服击得粉碎,露出白皙的皮肤。
严象剧痛之下,发出一声闷哼,只见他露脸在空气中的肩膀,顿时
有一条红肿伤痕瞬间膨胀起来。
偏偏李术心思歹毒,施展的手段却颇为高明,这一记马鞭,并没有击破严象的皮肤,但透过马鞭冲入严象体内的阴毒真气,在瞬间就给严象带来了巨大的伤害。
严象强忍痛楚,脸颊两旁肌肉不住抽搐,却露出满不在乎的模样,嗤笑一声道,“果然如此,从孙坚开始,到孙策,都是一介兵痞,你李术也无法例外。”
“除了此等恐吓的手段外,还有什么方法可用?”
说到最后,严象双眸满是讥讽,毫不掩饰对李术的嘲笑,对自己被俘竟完全不放在心上。
李术神色一变,严象的反应,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暗想难道对方另有所恃不成?
但扬州刺史所有的兵马都已经溃败,就连保存最后一点战斗力的九江郡都尉,都已经逃之夭夭。
严象只是一个光头扬州刺史而已,还有什么可以依仗的?
李术的默不作声,却引来严象更加强烈的嘲笑道,“对了,我倒差点忘记了。”
“当年孙坚杀荆州刺史王睿,杀南阳太守张咨,他儿子杀死庐江太守陆康,孙家父子两人,肆意杀害朝廷官员,已是惯例,莫非你李术也想杀我不成?”
李术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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