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呢?
就当做完全没有发现左慈,转身就走,岂非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接着又想起是左慈传音在先,自己再如何胆大,也不敢不上来打声招呼就离去。
他嘴巴微微蠕动了两下,还没有发话时,跟随他一道前来,身穿常服的青年已经开口道,“平原管辂,见过乌角先生。”
左慈轻咦一声,双眸精光倏然一闪,上下仔细查看了一下管辂,不解道,“你一个占卜算命的,也来江东凑什么热闹呢?”
管辂闻言尴尬一笑。
此时他刚刚进入江湖不久,自然还没有后来传遍天下,人人皆知的“神算”名头,面对左慈的调侃,一时间只觉无言以对,只能在心中暗自诽谤左慈果然性情古怪。
左慈戏弄了一下管辂后,目光转向张宝,一眨不眨的盯视着张宝的脸庞,似乎是想要张宝必须为了刚才的一番“嘲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不可。
张宝哈哈一笑,突然间却觉遍体生寒,一股恐怖至极的气机,就那么罩在自己身上,哪里还笑的下去。
他亦是果决之辈,当下便以光棍般的无赖口吻道,“前辈和我师父同辈,自然亦是我的长辈。”
“我自问方才的那句问话,并无任何不妥,如果前辈非要指责我,我也愿意承担一切。”
左慈伸手重重的拍了一下身前的桌子,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了一个字道,“滚!”
张宝如奉纶音,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转身招呼同伴,匆匆忙忙逃离了客栈。
出了客栈,他们连历阳县城都不敢再继续待下去,随意在街上买了一些吃食,便立刻上路离开了县城。
等走出了城门时,才发现不见了管辂的身影,众人稍一探讨,都觉得这个一路上都有些冷漠的青年,显然是在看到左慈以后,便决定和自己等人分道扬镳。
客栈中,随着张宝等人身影的消失,管辂却并未一同离开,反而神态自若的留在了左慈等人身旁。
钟离权奇怪的看了管辂一眼,询问道,“小伙子怎么不和张道友一起离开?”
他见管辂一身常服,显然并不是道教中的同道,因此并没有称呼管辂为道友。
管辂微微一笑,摇头道,“我是在半路上遇到张教主的,一起结伴而行,可以随时随地自动离开。”
黄巾军虽然被各地官军镇压,但还是有许多余部在坚持战斗;而且作为骨干的太平道教众,同样在官方的打压下,实力大损,但官方也无法将其完全消灭。
太平道的教主本来是“大贤良师”张角,张角身死,张宝假死脱身以后,自然继承了太平道的教主之位。
普通人虽然不知道其中的隐秘,然而道教各流派,对这个消息,却都了如指掌。
严格意义上来说,管辂并非道教中人,但他亦有自己的渠道,能够知道张宝继任为太平道教主一事。
和左慈同行的一位道人古怪的瞧了管辂一眼,好奇道,“听说尊驾的占卜之术天下无双,可否为贫道算一下,此次的江东之行,最后是否能够顺利?”
此时管辂名声不显,但也有部分消息灵通的人物,已经知道了他的能耐确实了得,这道人正是其中之一。
同时为了表明自己并没有强求管辂占卜,甚至还以尊称称呼管辂,显示出自己坦荡荡的态度。
管辂悄悄瞥了一旁正在摇头晃脑,似乎对一切事情,都毫不关心的左慈一眼,苦笑答道,“道兄勿要听信他人谣言,小弟的占卜之术,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开口的道人呵呵一声,显然并不相信管辂的自谦说法。
左慈双眼微微开合,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摇头道,“眼下天机混乱,连我都无法查探究竟。”
“管小子的占卜能力,就算再强上一倍,也无法算到和江东有关系的任何东西。”
管辂闻言脸色一正,赞同道,“我看江东地气升腾,但又和虚空隐隐相合,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古怪的变故?”
“有一次我想要深入追究时,却发现如果自己一旦强行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