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身下猛虎狂虐气息,四肢战战,浑身颤抖不止。
依然意图保护山庄安危,忠心护主模样。
刘伯钦见状一声大喝,与此同时山庄中扑赶出来几个家僮,都是怪形恶相之类。
远远看见自家家主双手空空而回,并不似以往那般,身后总是拖着所获猎物。
再一细看,正好瞧见李玄奘长老身后,眼如铜铃,浑身凶悍的斑斓猛虎。
吓的一声尖叫,大声嚷嚷道,“不得了,不得了,今日竟遇见能够伏虎的和尚……”
话还未落,便遭刘伯钦几个耳光,怒声呵斥道,“尊客前来,还不快快去摆好宴席,招待贵客?”
几个家僮遭刘伯钦呵斥,也不恼火,捂着肿胀脸孔,手忙脚乱去安排宴席。
刘伯钦又唤出家中的老母,还有媳妇,一同拜见李玄奘,还有长乐公主两位贵人。
刘母听说李玄奘乃是取经的和尚,十分欣喜道,“果然是个有德的高僧。”
“恰好明日,便是你父亲忌日,还请麻烦长老一下,做些好事,念卷经文,到后日送他去罢。”
李长老闻言欣然道,“贫僧蒙几位施主招待,心中过意不去,能够为老施主念几卷经文,不敢有什么推脱。”
刘伯钦和老母,还有媳妇听长老这么一说,全都大喜过望,急忙去准备香纸蜡烛。
几人交谈间,不觉天色将晚,山庄中家僮已排开凳桌,拿几盘烂熟鹿肉,热腾腾的放在上面,招待李长老和长乐公主。
李玄奘忙合掌当胸,推辞不迭道,“善哉,善哉,贫僧自幼出家,便吃不得这种荤食。”
刘伯钦沉吟半晌,方才缓缓道,“我家中历代以来,都不晓得如何吃素。”
“便是挖些竹笋,采些木耳,寻些干菜,做些豆腐,都需要用獐鹿虎豹的油煎。”
他苦苦思索,无可奈何道,“家中那两口做饭烧菜的铁锅,也是油腻透了。”
“长老如果真不能食荤,岂非是我家怠慢了长老,这却又该如何才是好?”
李玄奘默默沉思,宣声佛号道,“贫僧一路上行来,已经习惯三五日之间不食,也只是平常。”
“万万不能破了这斋戒。”
刘母看李玄奘态度十分坚决,正欲吩咐刘伯钦妻子,和自己一同洗刷干净,小锅中的油腻,千方百计为李长老做些素菜。
好让李玄奘饱食一顿,才能够有力气,为刘伯钦父亲,念好那几卷经文。
一旁手持筷子,大口吞噬鹿肉的长乐公主,见状取出一篮鲜艳欲滴熟桃子。
放到李玄奘身前桌子上面,一边啃着骨头一边道,“便是没有素食也无多大妨碍。”
“这一篮桃子可是足够和尚饱腹?”
“如果还不够,那么……”
长乐公主又取了一篮又一篮的桃子,总共三蓝,齐齐摆放在桌上,询问道,“可曾够用?”
众人眼见长乐公主双手空空,不知从哪里取来桃子,皆露出不可置信神色。
有了公主援手,刘母和刘伯钦妻子,自无需重新洗刷小锅,为李玄奘另外做素菜。
李长老对着三蓝桃子合掌诵经,唬的刘家一家子不知所措,放下筷子等待他诵经完毕。
只有长乐公主满不在乎,一边不停吃肉,一边低声咕哝道,“就你规矩多。”
李玄奘念不数句经文,就说了一声“请斋”,伸手拿出篮子中熟桃开始食用。
刘家人等他开吃,才敢就食。
吃过饭后,又收了盘碗,夜色降临,刘伯钦引李玄奘,长乐公主出中宅,到后边走走。
三人穿过一条夹道,来至草亭中,只见亭中四壁上,挂着几张强弓硬弩,插几壶箭。
三面墙根头处,插着许多枪刀叉棒,寒光四射,都是刘伯钦打猎用的兵器。
亭中过梁上,垂落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