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据平县,辽地便有风声;明教占六县,更催轩然大波。
杀鬼子,分田地。
三岁小孩都能理解的意思,号召力却不是一般的大,但凡在鬼子治下饱受摧残的百姓,皆心念盼望。
而其中,距离六县最近的乡镇,已经有小股百姓行动,欲要投身于明教六县。
要问谁最急,自然是日寇,百姓若是跑了,谁来挖矿?谁来采油?谁来耕种?又剥削何人?
被剥削的主体,最普通的百姓一旦消失,建立在主体之上的一切事物,也就成了无根浮萍,一碰就散。
是以日寇组成了扫荡队,发现‘叛逃’的百姓,必采取雷霆手段消灭之,甚至问责所在乡镇,搞得人心惶惶。
即便如此,仍是拦之不住。
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神州的百姓,往日的日子已经够苦了,再来个不存在人性的日寇,不亚于将人间变成炼狱,没有人生来就是被压迫和剥削,也没有人生来就想被生杀予夺、肆意奸淫。
长乐乡的一户人家,在一个普通的夜晚,一家六口逃离故乡。
距离最近的魏县尚有三十里,遭到扫荡队拦截。
暗夜昏沉,风疾林密,一家六口抱作一团,皆无人色。
一小队鬼子围住这家人,有两个性急的拉扯裤腰带。
余老汉未出嫁的次女,虽是瘦弱,倒也耐看,可以取乐。
平地一声暴喝:“倭奴,好胆!”一把森寒的剃头刀,将夜风割裂,当即取得一寇性命。
……
两个鬼子正在逼近,黄仁背靠大树,惨然一笑,数颗枪子击穿脏腑,这次也不会有李无眠神兵天降。
视线一阵模湖,生机正在流逝,只能说运气不好。
平日里的鬼子都是成群,这次却有一个完整的班。
超出他的能力极限,纵然拼死杀了三四人,仍是有十来个站着。
心里却不怎么后悔,反而坦然接受死亡。
只是目之所及,那一家人眼中希望湮灭,惶惶不安。
黄仁默念一句抱歉,不是人人都是明尊,能力的限制不能打破。
两个鬼子却突然打道回府,原是班长平野勒令。
“回来,这个支那能力者不是想救人么?不急着杀了他,不如让他看看,他想救的支那人是什么下场。”
说着将裤腰带一拉,使个眼色,有鬼子将余老汉次女拉出,千篇一律的求饶声、哭喊声,让在场者发出淫笑。
类似的事情做过太多,习惯成了自然,良知是什么东西,早已不重要了。
“平野君说得对,这些支那能力者真是可恶,尤其是那个姓明的,等帝国的能力者支援过来,定要好好清洗!”
平野漫不经心的应着,轻抚少女的脸庞,惶恐带泪眼睛,更激起心中沸腾的欲望。
深深一嗅,迷醉呢喃:“啊是烧酒的体香。”
余老汉扑到近前,跪地求饶,又被一脚踢开,少女惊恐叫爹,引得笑声阵阵。
旁边的副班长感慨道:“平野君真是经验丰富呐!”
日本兵们叽叽哇哇赞扬,这平野班长可不简单,是个不大不小的榜样。
所属中队里的十多个班,论起对支那女人的发言权,他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正朝着百人斩的方向努力!
平野自得一笑:“我这鼻子,是天赋。”
说罢倍感唏嘘,是金子总会发光,他这鼻子一动,不仅能分辨黄花,且能分出个高低来。
凭着这项特殊技能,甚至受到了顺城大人物的赏识,却不多提。
平野朝少女的眼睛吻去,四周的日寇加油助威,余老汉一家哭天喊地,又有日寇拉扯出他的儿媳。
黄仁目眦欲裂,挺直身子,却是七窍流血,无有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