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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老三恍然大悟,为何那些眼睛不疑惑他的身影。
只因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
……
县长府,办公室。
“不行,我不能留在这里。”李无眠坐立不安:“我得出去。”
夏彤正在翻阅情报人员送上来的资料,她虽在县长府,全县上下风吹草动却瞒不过她的眼睛。
本是埋首公案,从容不迫,闻言抬头,他闲不住乱走,步伐又大,窗边大红色的窗帘都掀了起来。
白他一眼:“要我说多少次?”
放下笔杆子,摊开白皙的手掌,大拇指弯曲:“首先,日军虽有一个大队,但我方也有五百余战士,占据守城地利,未尝没有胜算,最顺利的发展,说不定都不需要你出手,便能击垮来犯日寇。”
夏彤让李无眠不出手,做出的决定从多方面考虑。
“其次,在你消失的情况下,县中的猫猫狗狗必定耐不住寂寞,届时就可以将之一网打尽。”
李无眠好歹停下,大红色的窗帘柔顺贴着墙壁:“道理我都懂,但是……”
夏彤无奈道:“没有什么但是,再者说了,战士们不是泥捏的,万事都有你挡在前面,他们如何成长?”
据她所知,眼下的明军前身乃是抗日救国军,鲜有和日军大部队正面作战的经验。
凝望他变换的面色,夏彤道:“一个总生活在父亲羽翼下的孩子,是没办法茁壮成长的,你必须要学会放手!”
今日明教的势力范围局限于平县,他日发展起来,又该如何呢?
李无眠是很强大,但李无眠只有一个,难道没有他带领,明教就失去打胜仗的能力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明教将永远局限于一县之地,明军将永远是站不起来的软脚虾!
李无眠坐下来,轻声道:“成长总是伴随着伤痛。”
“这岂非自然之理?”见他落座,夏彤略安,点点头,复又执笔。
他皱眉,通过大红窗帘的缝隙,明媚的阳光投进一线,仿佛在向他发出邀请。
豁然起身。
“如果需要有人流血,那就流我的血;如果需要流很多血,我希望只流我的血。”
夏彤秀眉紧蹙,放下毛笔:“你是神吗?”
眼中倒映出那张古铜色的面容,坚毅如顽石,却不及一头发丝深刻于心。
她的心思何其敏锐,在碰面的那一刻,便已发现那增多的白丝,依稀明白意味着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