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人心难测,西蜀的老百姓过得好,在蜀地不是什么秘密。
很多其他地方的平民甚至外省民众都想着移居西蜀,这导致一些势力的首领十分红眼。
化解外部势力的侵蚀和挑衅,一直是严公老需要操心的事情之一,这郑布的来历显然很容易引起大伙的怀疑。
“大家伙都静一静,听他把话说完,郑布,你说我吴叔杀了你一家老小,是什么时候的事,又有什么证据?”
严非想抬抬手,百姓们安静下来,他目光一转,望着拜在地上的郑布问道。
郑布抬起头,面露沉痛:“十年前……”
“十年前,开什么玩笑,要来我西蜀捣乱,也找个好一点的理由啊,半年前一年前都好,直接讲到十年前。”
“就是就是,太假了,吴大管事是什么人大家伙还不清楚吗?都擦亮眼睛,不能冤枉好人!”
百姓们群情激奋,郑布的时间也扯得太远了点,十年前那不是搞笑吗?太遥远了,一点根据都没有。
田晋中狐疑道:“大师兄,我看他确实有冤情啊,但是十年前又像是来找茬的。”
他能看出郑布脸上的表情,那沉痛之色发自肺腑,如果是演技的话,那演技属实高超,如果不是,难以服众啊。
严非想笑了笑:“好一个十年前,那么郑布啊,你有什么证据吗?正所谓空口无凭,可不能光信你一张嘴。”
郑布呆滞一瞬:“我,我没有证据,时间太久了,但是……”
严非想面露不悦,外部势力恶心西蜀的手段他见得多了,是以打心眼里就不信,何况这个演员脑瓜子还不灵光。
泼脏水也要讲基本法,不能张口就来,有理有据方能服众,他自个脑瓜子一转,都能想出大把完败郑布的计谋。
“但是个屁,孙贼儿,你听好了,吴大管事是我西蜀屈指可数的大管事,十年来造福多少百姓,岂是你能随意玷污的?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有脾气大的已经开口叫骂起来,这人头骑到头上来,没有忍让的道理。
“没错,大家伙心知肚明,外地不少尸位素餐的妖魔鬼怪,嫉妒咱们西蜀的繁荣,无时不刻想着离间西蜀,大家伙千万不要上当受骗,咱们有今天,都是在严公老的光明领导下取得的,要保护咱们共同的劳动果实啊!”
也有人大声疾呼,说的话入情入理,院中热火朝天,若非严公老压着,早就有人上前把郑布丢到臭水沟里面去。
在这一众指责的声音中,田晋中盯着郑布的脸,那张脸布满潮红,青筋毕露,没有看到半点怯弱软弱,唯有目中射出的仇光,让人心中不寒而栗:“大师兄,我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他不像来找茬的。”
李无眠不语,田晋中疑窦重重,也只好按捺下来,他知道,汉子快要爆发了。
“住口,血海深仇我怎么会忘记,这张脸化成灰我都认识!”郑布怒吼一声,众人颅内无不是嗡嗡作响。
寂然一瞬,很快就是如火如荼的反扑:“空口无凭,证据呢!”
严非想冷笑一声:“郑布,好大的口气,有能耐就拿证据出来,要不要我给你提供一些?”
“你们,你们!”郑布两眼通红,入目所见,皆是一片鄙夷面孔,心中的怒火淤积在胸口,只听呜哇一声。
叫好声接连不断:“羞得无地自容,居然吐血了,就是把吴大管事弄脏了,太过分了,故意恶心人呢!”
一口猩红喷在吴大管事身上,吴天良身躯剧震,如同筛糠般抖动,一直没说话的他眼目一低,看到一张扭曲如恶鬼的面容,他咬紧牙关,额头却是冷汗涔涔,众人也看到他这副形貌,微微有些不解。
“吴大管事这么个大好人,怕是连只鸡都没有杀过,现在被人血弄脏了身体,心里肯定害怕极了。”
“就是就是,吴大管事,快下去换衣服吧,这只混蛋,大伙一起把他赶出去。”
严非想眉头一挑:“爹,苦厄师父,闹剧该收场了,让吴叔下去休息吧,这个人会让执法队送出城的。”
“严公子宅心仁厚啊,也亏是在咱们西蜀,不然你污蔑吴大管事这种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