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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白跑一趟了。”
黄光伟愣了一下:“为什么?”
李无眠道:“他是蜀地最张扬的几个全性之一。”
黄光伟惊愕之间,连忙追将上去,但见人来人往,不见踪影,喃喃自语:“什么意思?”
往惠泉县一处走去,随着深入,平民渐渐稀少,取而代之,是三五成群的五河帮帮众,大摇大摆,旁若无人。
脚步不停,下午的凉风拂过面颊,凉意之中,带着丝丝秽恶之气。
他往胸口左衽一拉,唐门友情赠送的衣服便拉个变形,露出半边古铜色的胸膛。
凉爽吹彻胸膛,跟随风儿的低语也入了耳廓:“小子,我知你难耐得紧,却不要坏事。”
最远的帮众离他尚有数丈,声音却似在耳旁,李无眠目不斜视。
“飞天隐蝠并非泛泛之辈,晚上刺杀才有十全把握,若是打草惊蛇,身陷重围,没人救得了你!”
他哈哈大笑,令周遭几个五河帮众狐疑望来,更不在乎,极目望去,见远处一牌匾,上书‘安家乐业’。
五河帮腹地外围,这安家乐业屋,却是一处财源之一。
“上好水田三亩,作价三枚银元,下一个。”
屋中乌烟瘴气,十来个五河帮的外围汉子四散而坐,一条长桌,桌上摆了些文书。
穿着黑长褂,带着瓜皮帽的管事,接过桌子对面的县民递来的田契,随意瞥了一眼,便让旁边帮手取钱。
县民急道:“等一下,刘管事,这可是沃田,要不是家里困难,平时给三十枚我都不卖,怎么才三枚?”
管事不快道:“真是麻烦,给你三枚已经是发慈悲了,给他瞧瞧。”
一个汉子豁然站起,县民不禁一个哆嗦,又强撑着望去,三枚银元买三亩沃田,简直是明抢。
汉子瞄了他一眼,在管事后面的长木柜翻找片刻:“等等,我找找,叫什么名字?”
县民壮着胆子报出名字,有个坐地帮众笑道:“甭找了,我认得他,去年十月份借了五枚银元,一直没还呢。”
翻找帮众停下手:“这你认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