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无奈道:“李兄这口气也不小,真当我是泥捏的不成?”
“哼!”一声冷哼,屋中烛火肉眼可见的飘扬,许新董昌无不心中发寒,金钩子黄放则是和那小王交换眼神。
苦笑一声:“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道,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
李无眠不答,只举起手中之碗,酒水满溢;无名面无表情,更不随之。
黄放见此,面露嘲弄。
李无眠手仍半空执碗,见无名无言,目光照来,黄放微感悚然,嘴角旋即噙着一抹冷笑。
低低一喝:“动手。”
小王当即暴起,一簇发丝钢针直射李无眠面门,最是那黄放,后背一片暗黄光芒隐隐凝结,汇聚到尾椎骨。
金钩子黄放,成名绝技金钩倒挂,死在这一招手下的人不说千百,也有十数。
却是需要几息时间蓄势,方才猜出李无眠身份,又受到不屑轻视,以他的脾性,岂会忍耐下去。
经无名‘提点’之后,已然在酝酿绝招,此刻时机成熟,便要杀人夺命!
许新惊叫一声:“董哥!”
董昌也顾不得隐藏,两人观察局势多时,见黄放两人暴起,登时紧随其后。
黄放闻声,微微一惊,瞬间恍然,这店家原是唐门刺客,一念及此,留力三分,提防许新董昌两人的偷袭。
背后黄光也凝结完毕,呈抛物线暴涨,眨眼之间,直刺李无眠眉心。
董昌两人,但见铁针金钩俱皆袭向男儿,那无名仍无颜色,似是打算不插手,心中暗暗焦急、
此情此景,不必多言,男儿是友非敌,只愿多撑三秒,以三对二,尚有生机。
身躯暴进,亟待支援。
一瞬之后,呆若木鸡。
“不错,豆芽爽口,吾心甚喜。”红口白牙,将那小王射来的钢针卷进口中,三两口吞入肚里。
至于黄放袭向面门的金钩,尚未触及体表,便迸发出一缕纯粹至极的金光,金钩与之一比,犹如云泥。
李无眠顺势抓住金钩,本是无形之物,却见他手中流淌出真金光芒,覆盖金钩,极速延伸,眨眼罩住黄放后背。
一拉!黄放踉跄而来。
一秒!已被扣住后颈。
许新董昌一个急停,面面相觑,惊觉男儿的另一只手仍是举碗,酒液不曾淌出一滴。
那小王面无人色,掉头就跑,李无眠张口一吐:“着。”
小半根尚未被他嚼碎的钢针,如离弦之箭,正中小王背心,穿过心脏,透过敞开的门扉,射入无垠夜空。
小王只感背心微微刺痛,门槛在望,正自暗喜,脚步连迈,刺痛陡然扩张,胸口一道血线激射而出,仰面伏倒。
无眠收回目光:“猪狗一般的东西,你若静些,尚留你一条全尸。”
黄放两耳闻得倒地声,鼻中嗅到血腥味,身如糠筛,始知自身方才举动何其可笑。
无名喟然一叹:“唉。”
李无眠一手拿人,一手端酒,双目在发光,如星:“何故作此长叹。”
无名默然,唯见他仍不放酒。
黄放心惊胆战,低声道:“无名,看在你我半月情谊上,还请说几句好话。”
谷 /span 无名摇头道:“黄老哥,你碰上这个煞星,合该有此一劫,我面子也还没有那么大,能叫他放人。”
黄放面白如纸,李无眠轻喝一声:“无根生,别和我装模作样,这碗酒,你喝还是不喝?”
单手稳如泰山,酒碗中的酒液,却有不同,也是直到此刻,方生涟漪。
黄放即便性命遭他人之手,仍是呆住,无,无根生!
“我喝。”无根生倍感无奈,李无眠动手杀人,决心之烈,毋庸置疑,他若是再不喝,真可就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