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维表情十分纠结,好像他才是要念的那一个。
刘怀义头大如斗,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清了清嗓子:“兹有石门镇乡绅金家,为非作歹,鱼肉乡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更串通黑云匪,欲行穷凶极恶之事,当是人神共愤,天地……有四人,崛起于毫末……”
“一名李无敌,二名张二炮,三名刘三炮,四名田四炮,携义虎黄霸天……”
小黄不满的叫唤一声,刘怀义也实在念不下去。
“大师兄,我为什么是四炮,我明明是大耳朵师兄,我要当三炮。”
刘怀义嘴角抽搐:“关注的地方错了吧,为什么大师兄你的假名这么威风,我们就这么随便呢?”
李无眠瞪眼,没好气道:“你以为名字有那么好想的?”
……
金家大宅,山雨欲来风满楼,李无眠行事如此肆无忌惮,大张旗鼓,丝毫不知收敛。
莫说石门五大乡绅,便是路边的乞丐,都已知道他要找金家的麻烦。
金族长在厅中思考,他的态度是否过于强硬了些,早上商谈缓和几分会不会好些。
所思及此,又觉滑稽。
他强硬了半辈子,连孔耆老都无甚好脸色,今次却要为几个稚子,怀疑自己往昔的处事之则。
喟然一叹,匆忙之间,他只召集了寥寥几个家兵,莫说直面巨虎,便是直面四人都不够。
装备也就是些刀剑棍棒,石门镇并非不毛之地,枪械可没那么好弄。
便是弄到,也不敢堂而皇之拿出来。
一时之间,心中患得患失,堂堂石门镇五大乡绅之一的金家,竟如此孱弱?
以往与各家争斗之时,金族长那是得心应手,稳稳掌舵,操控金家这艘大船,乘风破浪。
而今四个稚子携虎压来,方知哪来什么大船,小破木筏一艘。
金族长面色阴晴不定,心中忽有所悟,之所以如此,是因那李无眠,是一类特殊的人。
其人不按套路出牌,不遵规则行事。
倘是与你龇牙,最好期盼己身,有同其角力之姿。
如若不然,便作齑粉。
蓦地窜出个黄衣少女,笑靥如花:“爹,不要愁眉苦脸的嘛,总得讲道理,不能无缘无故吧。”
金族长摇摇头:“甜儿,我就怕他不讲道理,有什么事?”
“我知道他是什么异人,大不了请大哥回来。”
金族长闻言,眉目舒缓几分,金甜这时又贴耳说了几句,叫金族长复又皱眉。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