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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无法得炁,莫要逆天而行。
“怀义,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不是吗?”
刘怀义却是笑道:“大师兄也曾听得,阿吉留在紫云观,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李无眠当然明白,昨日那少阳子,告以得炁法门,阿吉方才松开铁箍似的手。
然其人与炁脉无缘,资质低劣,留在紫云观数年也未得之。
若是资质上佳之辈,无需引领,亦能独自求索,稍逊一筹,处在异人门派中,数年也早该得了。
刘怀义道:“师兄要不帮他,你瞧他这样子,还是会回紫云观的。”
“总比没命好。”
刘怀义面色一肃,指着断臂阿吉:“大师兄,你知道于我辈来说,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田晋中心中微震:“大耳朵?你怎么了?”
刘怀义道:“最可怕的不是丢了性命,而是百般努力,乃至付出一切,却连站在仇人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你就这么肯定,他心中那一念,是仇恨?”
刘怀义不答,身子一躬到底:“请大师兄务必成全,就当是怀义求你了。”
“唉!”
双手置于肩头,左眼似有黑水流淌,右眼凭生白芒灵动。
阿吉身躯剧震,木然面色化开。
片刻。
双目圆睁,涌出热泪。
身体小幅度颤抖,盯着眼前李无眠。
双膝坠地,不顾地面碎石,额头本就青紫,一俯一抬,刺入偌多尖利石片。
鲜血横流,面目浴艳。
“起来,你寿不过三年,有什么好谢的。”
阿吉恍若未觉,李无眠正待阻止。
刘怀义轻声道:“师兄,他现在不仅仅是高兴,就随他吧。”
“怀义,何时放下。”
“师兄,乌云真重。”
“唉!”
……
武潭镇内,尚观繁华。
阿吉已去,师兄弟四人,心境各不同。
田晋中饶是想不通透,所幸也就没有再想,大师兄说过,自胜者强。
仰头:“大师兄,你好像不开心。”
“有吗?晋中啊,以后就一直待在山上,一心求道,甭管这乱世如何如何,好吗?”
田晋中摇头:“不好。”
“哦?”
田晋中目光笃定:“那是大师兄和二师兄,我知道自己求不得大道,以后要下山,四处云游。”
公道在他心中,只盼快快长大,紫云观,他已经记住了!
“你长大了呀。”
心情爽朗了几分,至少晋中的变化让他高兴。
正是这样想着,一片杂乱的声音入耳,原来四位生人入镇,被暗处的某些盯上了。
“大爷,赏口饭吃吧,我都三天没吃饭。”
“几位公子,行行好。”
一伙子乞儿,呼啦一声围住了四人,唉声软语无有停歇。
褴褛的衣中,伸出瘦弱的手,握着脏黑的碗。
田晋中最是心软:“大耳朵,拿钱来。”
刘怀义无奈道:“可是莽山村做法事得来的善赠,给你又要像之前似的花光,回山还有不远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