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军长,明尊,逮到一个可疑分子,偷偷摸摸靠近我军阵地。”
有白虎战士押了个人来报,众人投目,那人嬉笑:“军长?真是好笑,你明教之兵不过三万,也出得来军长?”
席胜面不改色,众人皆打量,李无眠命军士松去绑缚。
那人撸着手腕,斜视道:“你就是明妖?我是此次收复明教大军马少帅座下参谋胡庸之。”
李无眠莞尔:“诸位且看,说客来了。”
众人皆大笑,那胡庸之也跟着一块笑,李无眠问道:“命不久矣,你笑什么?”
胡庸之呵呵一声,环顾众人,倒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原话奉还,马少帅奉吴老爷之命,举大军三十万,明日兵临城下,汝等兵不过三万,俨然螳臂当车,死路一条,何不早早投降,跪迎王师,还有一条生路。”
在场士兵无不大怒,将校中却有一小部分目光闪烁,李无眠权作未见,摆摆手:“拉下去枪毙。”
重新押住胡庸之,他倒是胆气不弱,死到临头还口若悬河。
“明匪果然大胆,我星夜来此,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叹同胞戮命,手足相残,你李无敌便是千古罪人!”
李无眠失笑:“好一个手足相残!千古罪人!”说着擎身侧战士腰间刀刃,匹练一闪,胡庸之不免心憷。
左右军兵也目射凶光,却有将校上前:“明尊,万万不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话音落,七八人为之求情。
李无眠眉头顿皱,胡庸之讥笑不断。
席胜勃然大怒,拔出手枪:“你们给他求情,难道是为了自己的后路?”
求情的将校无不色变,李无眠冷哼一声,便要取胡庸之项上人头。
宁建木倏地如风闯入:“明尊,急报!喜报!”
……
“什么?建木,你再重复一遍。”宁建木引路,众人随之疾行,李无眠云里雾里,不得不再让宁建木重复。
宁建木又重复了一遍,李无眠仍是匪夷所思,众人俱都无法置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胡庸之气急败坏,可惜无人搭理他,盖因宁建木带来的消息,太过震撼!
此时此刻,尽然泰山崩于面前,怕也无法让众人回神。
宁建木也知道,没有证据摆在眼前,怕是不会有人相信:“明尊,各位,请看。”
月色之下,整整齐齐八百余人,身上的装备都是齐全,赵方耀昂首挺胸,又忍不住面露笑容。
李无眠微怔,呆若木鸡:“方耀,这?”
赵方耀忍俊不禁:“大师兄,你别看我,一个时辰前,打死我也想不到这么轻易。”
场面是令人尴尬的寂静,明军这边,众人面面相觑,仍是无法尽信,八百降军,个个低眉顺眼,满脸通红。
宁建木小声道:“赵队长带四人小队为斥候,与热地大军趁夜派出的先锋营撞见,舍先锋营营长与十余亲信遁逃外,领降军八百归我方营寨。”宁建木说完,面目恍忽,心里不停的劝说自己,这是真的,这绝对是真的。
“啊!”我方有个营长听不得这话,怪叫一声,拉住身边同僚:“速速扇我一耳光!肯定是在做梦!”
“我也觉得是在做梦,你直接拿枪打我得了。”同僚一脸怀疑人生。
场面愈发的尴尬了,尴尬的人人都在抠脚趾,李无眠万念俱灰,喃喃自语:“有没有搞错?”
苍天为鉴,片刻之前,他都有必死之心,抱着玉石俱焚的想法,结果现在呢?
五个人无伤擒获八百人,甚至营长带着十余个,足足十余个亲信跑了!
李无眠无法承认这个事实,身子一软,往后倒去,席胜连忙扶住他,李无眠回头,嗫嚅着:“席军长。”
“明尊!”席胜虎目含泪,一双手剧烈的颤抖,敌人的菜度之高,直接将他震得外酥里嫩,三观都要塌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