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城内一间酒馆里面,桌子上有个人正在指点江山:“明尊不分田了,改成减租息,这是否意味着,从此以后,明尊就不站在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这边了?”他的声音很大很响,酒馆里的人都露出动摇之色。
是啊,当初立教的时候,口号喊得震天响,要杀鬼子分田地,现在发达了,有了基业,改成减租息。
这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嘛:“人之常情,明尊也是个人嘛,你有钱有势,你不享受,你图个啥呀是不是?”
同桌的人附和着,这时候酒馆里面,来了个麻衣农汉,小二打量他两眼,隐含不屑。
“两个馒头,一叠咸菜。”
小二努努嘴,这也太寒酸了,他们家的酒馆,可是顺城里三十年的老店,不过又瞥了他一眼,不敢多说什么。
麻衣汉子打量着殿内的装潢,换作以往,他都不敢进这个门,小二端来食物,麻衣汉子坐下,又听到交谈声。
“我说,就算明尊的屁股歪了,但也不能明面上改换旗帜,这可是大忌,所以可以顺理成章的推断出,明尊啊,这个脑瓜子方面,就是那个那个,这个这个,你们懂得,我就不亲口说出来了,保持低调嘛。”
麻衣汉子皱了皱眉,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狠狠咬了一口馒头。
“而且,明尊一个月没有出现了,变成了家里蹲,我听小道消息说,是沉溺于教主的美色,难以自拔呀!”
“不是伤势还没好么,这天天搞七搞八,身体受得了?”“那可是教主,你见过没有,换做是你,那也,那…”
这些人越说越是过分,麻衣汉子大怒:“净放屁,明尊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怎么可能被女人迷住!”
酒馆内众人的目光,唰一下全望了过来,麻衣汉子挺直腰板,有人打量着他:“乡下人,见识短,别计较。”
众人收回目光,嬉笑如故,麻衣汉子憋红了脸:“你们算什么平头百姓,平头百姓有功夫在这里喝酒?一个个就知道说风凉话,我是乡下来的,您们敢不敢去乡下看看,有几个人说明尊坏话?”
屋内多数人面色青红交加,麻衣汉子哼了一声,将两馒头揣进怀里,掉头就走:“他只要还活着,我就认他!”
随着李无眠闭门不出,明教治下偌多风雨,那不管是哪类人都心心念念的明尊,究竟在干什么呢?
“啊铁窗泪那个铁窗泪”李无眠在唱歌,他在一间密闭的屋子里,连一扇窗户都没有。
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闻着空气中各种各样奇怪的气味,忽然一个哆嗦,话说……
这不会是自己的后半生吧?
李无眠揉搓双臂,内视己身,和两个月前没有太大变化,赤火的恢复能力太慢了,慢的他都为之捉急。
快一点,再快一点,如果再快一点就好了,那就不用蹲大牢了。
这个时候,门开了,李无眠都不用看,能进来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夏彤。
两人也都习惯无视彼此,夏彤进来之后,从袖子里面摸出一些东西,有的是粉末,有的是喷雾,有的是湖状物。
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有些奇奇怪怪的气味,混在一起,又香又臭,夏彤折腾了老半天,保证这间屋子里面,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每个夹缝里面都下了料,保证安全无虞,这才来到李无眠身边:“张嘴。”
“啊。”
夏彤冷冰冰的望着他,一堆解毒丹丸灌进他嘴巴里,李无眠打了个饱嗝:“告诉外面,今天的晚饭不用吃了。”
夏彤不做理会,李无眠笑道:“教主大人,放我出去吧。”
什么情况,李无眠被夏彤夺权了吗?还是说现在被控制住了,已经成为了实验对象?
“不行。”
“我估摸八成是沸沸扬扬,不出去不行呐,受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他们会闭嘴的。”
李无眠笑眯眯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