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叫人茅塞顿开。”“看来武贤侄是虚与委蛇,我们是误会你了。”
武细光看着神气起来的众人,忍不住发笑,他从小出身在这些人中,最明白他们的两大特点。
一个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二个就是打蛇随上棍。
武细光冷哼一声,打断众人交谈:“明尊乃神人降世,天命所归!我这手是没有办法碾碎这硬土,但……”他将捏不碎的硬土丢在地上,一脚踩上去,顿时踏成干灰,众人心惊肉跳间,他回首望去:“明尊之威如何?”
眼中所见,无不是唯唯诺诺,就在不久之前,他们亲眼见过那星辰的光辉,武细光点头道:“各位好自为之。”
众人继续前行,虽说仍然是神思不定,但好歹镇静了许多,思来想去,李无眠害他们的可能性确实不大。
叶云主动和武细光并肩同行,身侧的青年仍是轻快,叶云却多了些思考。
往年商贾并没有多少地位,李富贵那一群人历来是瞧不上,直到叶云这个群体渐渐发展壮大,获取积累的速度不仅更快,而且手法更为高级,这才引起了重视,半推半就的接纳,仍是有些成见,就像旧贵族看不起新贵族。
叶云作为见过世面的人,其实心里又何尝看得起李富贵那类人,他坚信自己这种人迟早取而代之。
理由很简单,李富贵那一类,吃相太难看,太露骨,直接就是把掐饭写在脸上,引发的矛盾直接作用于自身。
古语有云,闷声发大财,要掐就要偷偷的掐,慢慢的掐,明目张胆的掐,大张旗鼓的掐,明显是嫌命长不想活。
而原本作为顺城大地主的李富贵,是那一类中最顽固的分子,可几年前突然着手改变结构。
单单是一个局势变化的理由,叶云无法尽信,恐怕是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同时武细光此人,像是突然蹦出来的,只知道是李富贵的侄子,直到他交出武家的产业,才让人惊掉下巴。
作为李富贵那一类象征的田产少之又少,占据大头的多是命脉产业,粮麻煤茶等,叶云都无法置信,他作为顺城大鱼,竟然从来没有发现,这城中还隐藏着这么一条大鳄,以往他都以为是掌控在张家或者日本人手里。
叶云定定神:“方才醍醐灌顶之语,我看贤侄没有全盘说出肺腑之言,不知还有何高论?”
他这一发问,众人的耳朵也竖了起来。武细光哂笑:“各位叔伯真要我畅所欲言?”
“贤侄但说无妨。”“我等洗耳恭听。”
武细光道:“窃以为,明尊乃是真命天子,为涤荡神州而生,我等原是戴罪之人,不可有丝毫骄纵,当齐心协力,为明尊之志无私奉献。”众人面色变换,叶云有些不甘:“这当真是贤侄肺腑之言?”
武细光摇头:“我说了又不信,各位有所不知,我先侍张家,再侍日寇,年轻虽轻,却见多了人间悲苦。”
“此次明尊入城,我和他虽然素未谋面,但心中无时不刻期望着他带来光明……算了,各位不信也罢。”
有人捂着肚子一副要吐的模样,武细光摇头不已,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欲望。
继续行路,众人之中,偶尔飘出些窃窃私语,话说武细光是不是有点夸张了,或者李无眠真有这种魔力?
这人都还没见到,直接化身忠实舔狗,有点不符合常理,当然,如果是大字不认一个的大兵,或者田里劳累一生的贱农,有这种心态他们多少还是理解的,可武细光是谁,怎么可能这么愚蠢可笑。
在隐隐约约的质疑声中,已经看到不远处朦胧的灯光,一条黑影映在窗前,也叫众人压力倍增。
叶云倏地腿肚子打颤:“贤侄可有良言相赠?”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武细光甩下这句话,便迫切的迈动脚步,模样和即将见到偶像的狂热粉丝有一拼。
……
“你就是武细光?”
屋内灯火明亮,李无眠目光审视,但见武细光进退有度,与身后战战兢兢地的众人截然不同。
心下多少也有些好奇:“夏彤和我提过你,你将城内产业保护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