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是人头攒动的顺城百姓,此起彼伏的呼声摇撼此心,李无眠微笑着回应他们。
古往今来,莫不是得人心者得天下,他虽然并不在乎什么天下,却由衷的希望黎民百姓不受苦楚。
有人手舞足蹈,喜笑颜开:“明尊来了,苦日子到头啰!”
李无眠挥挥手:“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似乎在映衬他的言语,天边金乌放出的金芒越发梦幻,片片冰花从洁白的天空中飘落。
洋洋洒洒,缱绻万千。
顺城的百姓,痴痴仰望,从未有一刻,觉得头顶的天空如此的干净通透。
一双双或枯黄、或幼嫩、或暗褐的手摊开,静观六角冰凌接触皮肤,融成水液,又迅速蒸发,油然露出笑容。
李无眠亦然笑着,瑞雪兆丰年,白雪之下,往往蕴藏勃勃的生机。
这时,一片晶莹剔透的冰花从眼帘滑过,他目光凝成一线,微微惊疑,指尖与其接触,深邃的凉意透入。
冰花很快消融了,李无眠莞尔一笑,它和兄弟姐妹不一样,并不是六角的,而是一个‘谢’字。
为什么要谢?
他自是莫名其妙,摇摇头。
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
白衣倒好,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倒像个女儿家。
……
东方鱼肚白,吕仁兄弟在密林中疾行,四周林木迅速倒退,眼中只留下深浅不一的松柏绿影。
吕慈小声逼逼:“哥,离平县还有多远?”
吕仁脚步一停,从背后拿出一张地图,钻研片刻:“翻过那座山头。”
吕慈放目望去,群山在晨曦中美不胜收,他却太阳穴突突狂跳:“第八座了!”
“……”
“你说实话,是不是迷路了?”
吕仁瞪圆了眼睛,拿出当哥哥的气势来:“怎么可能!”
吕慈还待质疑,忽有一些靡靡之声,通过不计其数的叶片震动,在耳边如蚊呐低语。
……
林中一片空地,半个中队的日寇将十几人围在其中,最是受众人拱卫的女子,顾盼生姿,处变不惊,面目绝美,粉色的头发,却莫名带了些些异国风情,包围的日寇都看呆了。
‘咕咚’‘咕咚’
不知谁带了个头,阵阵淫笑声震动空气。
大户人家的小姐,对普通的士兵来说,可不容易玩到。
长官中队长也是眼馋,不过又有些奇怪,这些护卫素质未免太高了。
受皇军包围,居然没有一哄而散。
而且看这十余人的腰间,都有些鼓胀,手枪可不比长枪,乃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十多个平平无奇的护卫能配手枪,这些人是个什么来路呢?
宁建木面沉如铁,低声道:“注意保护小姐安全。”
无人回应,这本是理所应当之事,一阵阵常人无法窥见的血气涌动,逼近过来的日寇莫名有些心慌。
夏彤轻笑:“不必这么大费周章。”
她这一笑,更是让近些的日寇面露迷醉,脚步越发迫切。
却见她素手轻抬,芊芊玉指间,一些五颜六色的微光忽明忽暗,如同白皙美玉点缀彩霓。
“好鬼子。”一声暴喝,吕仁头皮发麻,跟着窜将出来,方才这老弟倒映人面,愣了一下,下一秒就主动暴露。
“诸位,我兄弟可牵制一部分鬼子,各位……”话音夏然而止,盖因场内日寇猛然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
他们有的捂着头疯狂撞树,有的躺在地上七窍流血,有的用双手撕穿肚皮,有的浑身爆血惨不忍睹…
而最恐怖在于,两兄弟也感觉到各种异状,似乎很快就将成为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