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峰亲自带着飞鱼卫去了出事现场,这里就没有齐慰的事了。
齐慰不放心,把柴浩连同他的小伙伴们送回东宫,下车的时候,柴浩拉着小满的手“馒头,我受到了惊吓,你留在宫里陪陪我好吗?”
小满甩开他的爪子“不要动手动脚。”
周小白翘着兰花指,捂着胸口,捏着嗓子“人家受到了惊吓。”
陆小少爷摸着自己的脸蛋“你留下陪陪我好吗?”
柴浩大怒,追打着这两个家伙往宫里跑去,随从们在后面小跑着跟上。
齐慰笑着摇摇头,这哪里像是受到了惊吓,他们让别人受到惊吓还差不多。
齐慰进宫,和太子说了今日之事,然后他便出来了。
小满一直在宫外等着,见齐慰出来,父子俩一起回府。
在路上,齐慰问小满“今日之事,你是如何看的?”
刚刚小满一个人在马车里,一直都在想这件事,现在听齐慰问他,便道“他们根本就没想致皇长孙于死地。”
“嗯,继续说。”齐慰颔首,心中颇为自得,他的儿子才多大啊,已经有这般见地。
“首先,他们能提前知晓那驾马车是焦文忠!
比起画像,焦文智的脸上多了一道疤,但是掀开他的头发,头皮上有好几处没有头发,这是小时候长瘌疮留下的疤痕。
焦文忠与画像上的人就更相像了,相比哥哥焦文智,焦文忠更被全家村的人熟悉,因此画像也更加传神。
这两人的出现,令所有人大吃一惊。
谁也没想到,这对兄弟竟然出现在京城。
他们的身份并非如海捕公文所写那么简单,韩峰尚未审讯,便将这件事禀给了太子。
太子连夜去了诏狱,坐在暗室里,隔着一道做了掩饰的小窗后,看韩峰审讯焦家兄弟。
先提审的是焦文智。
可能是知道大势已去,焦文智非常痛快地承认了。
他们就是人称大癞子和二癞子的焦文智、焦文忠。
他们之所以进京,就是为了刺杀柴浩和定国公齐慰。
皇城内的马车相撞是他们一伙人制造的,为的是不让齐慰进皇城。
皇城不文便行刺。
而远在城外的白鹿山,则是行刺的最佳地点。
当然,他们的目标有两个,齐慰和柴浩,一个不行,就行刺另一个,若是两个一起得手,那就是 韩峰冷笑“怎么,已经忘了吗?不可能啊,这二十多年来,你们三个时不时就会见一面,莫非你们私底下见面,也不叫本来的名字吗?”
王忠双唇紧抿,只是瞪着韩峰,不发一言。
韩峰挥手“把他带到隔壁,好生伺候着,留口气,别让他死了。”
两名飞鱼卫将五花大绑的王忠带了出去,王忠被带出去的时候,在门口看到了正被架起来的王智。
韩峰经验丰富,他是故意让兄弟二人碰面的。
只是一瞬,他看到王智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是绝望,虽然一闪即逝,但是韩峰还是捕捉到了。
一个人还能感受到绝望,说明他还有对活着的渴求。
韩峰用同样的话试探王智,换来的是王智的一脸茫然“什么王智,我不认识,也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
这个在全家村村民眼中,早已不知去向的大癞子,远比一直留在村子里的二癞子更加狡猾,也更擅应变。
韩峰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想想吧,想起来就有饭吃,想不起来就一直饿着吧。”
当然不是只饿着那么简单,更主要是不能睡觉,眼睛屙屎,贵人只出恭。
更多的人来了,又走了,京城里没有留下他们的传说,连影子也留不下。
问起焦氏兄弟,大杂院